拒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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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或许是愧疚,可不知从何时起,她的音容笑貌便已印刻在了心底。一步错、步步错,若非他心血来潮给了他们重逢的机会——现在在她身边的,或许就是自己也不一定。

“我究竟哪里比不得他,论容貌、武艺、官职、多年的情分,哪一点我不胜过他?你看上这小子何处了!”还是不甘心,总得在今日问个清楚明白。

这倒是难倒她了,欢喜一个人还非要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不是为难人嘛?“他年岁比你小些。”思忖了片刻,瑞阳也觉着秦源的话难以反驳,便随意寻了个理由敷衍过去,毕竟她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再多的已是她二人之间的私事了。

“那阿恒比他年岁还小上一岁,你怎得也一直瞧不上他?”

“先生容貌生的也好。”

“你……”

场面瞬间陷入了僵持,秦源意识到自己有些逾界了,口中道了句“得罪”,便转身欲离去。可走之前,实在还是耐不住心中不服,“我便这么比不上他吗?”

“等等”,瑞阳还是唤住了面前人,长叹一声,道:“你何必要拿自己同旁人比较,人的心意又非是自己可定的,情从何起,我又哪里晓得。我对他有意,并不代表你在他面前便是输家,不过是个人情思之别罢了。”

“人有多面,自己知晓的一面,旁人见到的一面,实际存在的一面……你与阿恒心中所念的,便是你们眼中的我,可这么多年来,你们当真知晓我是何样的人吗?我知道这个理由,从前你就觉着荒谬,可是我还是当初的看法。”她眉眼之间俱是沉静与坚持。

而他却觉得有些好笑,她永远只会以并不了解真正的她为由,而拒绝半分关系的拉进。可若不变得愈密切,如何能够深谈、如果能够知晓“真正的彼此”。这个理由从一开始便是拒绝,因为不爱,所以她不会给半点机会,更何谈相知。

“那陈竺鹤了解你吗?他知道你的血海深仇,知道袁停身在何处,他知道为何你屡次弃他于不顾吗?他不是也一样一无所知,你不是照样倾心于他?”

瑞阳一时无法驳斥,只好道:“这些事情他日后都会知道,如今不过是考虑他的安危与大局。”只要等西域商路一事尘埃落定,她便能将朝会之事告知他。

“如今你们正是浓情蜜意之时,自然觉着他什么都好,可若是过了两年,到了相看生厌的地步,你可还会做此言论?”秦源略带着讽刺意味地道,今日是心尖上的人,自然处处都是好,可容颜易老、芳华易逝,过几年他们二人不再是如今的青春岁月,再加上她不愿成婚生子的底线,又有什么能维系二人之情?

“我好似明白你们之间的区别了:我与他皆认为有情人因爱相聚,婚约不过是世俗束缚。但你不同,你虽至今未成婚,只是未寻见一位合心意的娘子,婚姻对你而言是两情相悦的必然。”她恍然大悟,心中倒是更多了几分庆幸,在如今能遇到一位志同道合之人也颇为不易。

她对他所说之言倒是不错,可她对陈竺鹤也太过于信任了。“你怎知他心中真和你一样所思所想,而非是为了能与你一起才刻意这般言语?若他只是为了改变你,或是哪怕他现在如此,日后却改了想法,你又当如何?这么多年的时光,就要这般错付了吗?”

“秦源,并非所有有情人都能相守一生,能在短短数十年内遇见两情相悦之人,已属难得,我不会去苛求定要一生一世的。若情浓便相守,若情淡便一拍两散,互不相欠。”谈到此处,瑞阳已知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客栈房间,她见着等得颇有些急切的陈竺鹤,心中暖意更盛,上前去拥住他,但是一言不发。今日实在是太漫长了,种种事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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