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1 / 3)
接下来的时日应是上天见着了瑞阳的真心,安平的一切都颇为顺利。
刚一凑齐银钱,丁知府就马不停蹄开始修整山路,途径村庄的村民也都纷纷前来襄助,官府要付工钱给他们,谁知村民们也都不肯收。
无他法子,知府只好每修好一个村镇的部分,就请全村人吃上一顿流水席来抵工钱。因是修整原本就有的山路,速度就比寻常修官道来得快些,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已经将路修通了。
自此,困扰安平府多年的与其他府没有官道相连的掣肘,总算是被安平人一步、一步地解决了。
道路一通,各路商贾便纷纷入驻安平,涉及产业之广、前期投入之大都教人始料未及,这也使得本地商人受了不小冲击。然就在此时,丁知府及时兑现了从前的诺言,给参与募捐的商贾名下产业的赋税,据不同行当减免三至五成不等,为期五年;外府来的也分到了一口汤,大多减免了一成,为期两年。
就在安平府颁布各项政策吸引各地商贾,振兴商业之际,北边官道也无声无息地开始动工,只因京城终于开放了宁波府港口。也正如宁娘子所料,此处港口既可让大初子民出海,也可让外藩人士登陆,一时间震动天下。
三月后 ,福州府港口开放,也如宁波府与广州府一般,这一回造成的轰动虽远不如宁波府开放那回,但却让浙闽海军严阵以待了起来。如今大初上下共四处港口,三处在海军范围内,其中压力可想而知。
港口开放后,除了各国商贾的船来来往往,海寇的踪迹也频繁地出现在大初近海内。
按照线报,如今大初东海海寇势力主要分三股,头一股趁大初建国不久,海军未成足够气候,占了前朝疆土的夷州岛安营扎寨;另两伙人本家都在倭岛,然一伙人的头领皆是土生土长的倭人,而另外的头领应是外来的后起之秀,具体情形犹待探明。
“永嘉十三年刚开了个头,咱们兄弟就捞了两回外藩船舶了,这群海寇怎么就不知道消停一下,他们不过年节的吗?”李副将很是无奈地絮叨着,不住地搓手想让身子暖和起来。
因仍是新年,大初子民都休业在家,唯有不过年的外藩商贾还在海上漂泊,海军营的将士们自然也休憩不了得时刻待命。一见着船只求救的信号,就得上船启程拼杀,冬日里寒风阵阵,手脚都要麻木地抓不住武器了。
秦源随手又扔了块碳进火堆里,虽说海军营在南边,可这依旧冷得紧。北方的冷是能将耳朵冻掉的干冷,但家家户户烧火炕,衣服穿得厚实也能觉着略好些;可南方的冷是潮气蔓延的湿冷,因天气潮湿炭火难生,这也不兴烤火取暖,衣物穿得再多也都是冰冰凉凉的,暖不了身、更暖不了心。
“你就知足吧,要不是陈竺鹤他带着数百工匠跟我们来了海军营,你还能有用新式火炮轰海盗的命,这一炮下去就教他们抱头鼠窜了。你别说这小子脑子还真活泛,才一年的功夫能改出这么多东西。”虽说二人仍是见面就别苗头的关系,但为着表面平和还是尽量维持不温不火的面子情。
“还真难得听将军你说陈主簿的好话,平日里都说他花言巧语怪会讨郡主欢心,不像自己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欸那陈主簿不就是这个沟渠。”李副将把自己逗乐了,笑呵呵地直接坐在了火堆旁,暖和得骨头都酥了。
这一年来,秦源除了在营里当值,旁的时候就往安平跑,可每回过去不是碰上瑞阳下乡、便是她去书院给学子上课,竟没有几回能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和陈竺鹤饮酒那回他就将心意挑明,但迟迟未寻到机会当面同她剖白心意,她却已经从她的陈先生处知晓了。
“秦兄,我看你就是一直待在军中,见的娘子太少了,这猛地和林娘子退了亲后,眼里自然只剩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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