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生意(1 / 3)
虽心中震动,然瑞阳面上却不显,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糕点,似随意地答道:“若是可以出海,那自不同了,不过据我了解宁家虽在边境起家,做的却也是内陆生意,并无出海的经验,况且…”她抬眼瞧着宁娘子,眼中带了几分探究,“这消息宁娘子是如何得知的呢?我竟半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其实我也并无切实证据,不过是猜测一二罢了。从前我是觉着若只增加一处出海口,宁波府胜算最大,毕竟此处在前朝时期便是对外的港口,在本朝也曾短暂开放过一段时间。”
此话不假,在大初六年时,因杭州港十余艘往来船只跟从过密、不慎相撞后导致港口停摆,宁波港为此特开放了半年好分流杭州港的船舶,以便港口修缮。
既然是从前的想法,那如今怕是已有了变化,“那不知如今宁娘子是如何看的?”
宁娘子细嚼慢咽着手中的糕点,直到全然咽下后方开口道:“按照近日收到的风声来看,宁波府确实是率先要开放港口之处,然福州府应当也不会隔太久。秦大人至海军营也有些时日了,虽说此为浙闽海军,可营地毕竟建在福建地界上……”
点到为止,瑞阳也并非愚笨之人,明白她究竟想说些什么。圣上贬她至安平府,一是为了罚她擅作主张,二也是为了护她周全。此事本与秦源干涉不深,他当日也并未如约至朝堂之上,但却被贬至浙闽海军做了个参将。
从凌羽卫副使至边军参将,这品阶掉了几等便罢,手中权势旁落才最为要紧。然宁娘子此话也有些道理,若是圣上盼他守住此地界才寻了个理由送他来,那福州府确实比众人想得要重要些。
除了秦源如今在浙闽海军,还有两百火器营工匠也换了处所。守备军中火器营的工匠统共不过刚过千人,这一下就划了五分之一的人手来福建,看来圣上对守备军的掌控力比她想得更强些。不过既然如此,为何不给他平日里一直跟着他的人,而是在各支队伍中抽了几千人塞给他呢?
一时想不通此事,便先放下了,又将话题转回至先前的话头:“圣意咱们自不可妄议,不过若是你猜准了,咱们这条路便得快些修,好赶上福州府的东风啊。”瑞阳笑着打趣道。
“若是我能猜准了有出海港口便是天大的喜事了,也不瞒郡主,我想做的从始至终便是这出海的生意,换句话说我宁浅想亲自带支船队出海,见识见识他国风光,自然最重要的还是能定下条合适线路,做成长久生意。”宁娘子谈及自己所愿,眼眸亮得似在放光。
这倒是郡主没料到的,她原以为宁娘子不过是想寻人合作,在江南扎稳脚跟,没想到她志向颇高,已经将目光放到海外。
“娘子好志气,不过若是你真想出海,如今缺的东西可太多了。这第一条便是无合适船舶,因唯有广州港可出海,咱们江南一带的造船厂,造的皆是适合在近海与河流航行的船舶,那些个能出海的宝船怕已有数十年无人造过了。”
“二来还是缺人,无论是有经验的船工、向导或是翻译,咱们这皆难找,你也得先做好打算,该如何寻得合适帮手。最后你还得想明白,海外极其辽阔,不同国度喜好殊异,你究竟打算去哪,卖些什么,又从那买回些什么呢?”
此番话后宁娘子沉默良久,她并非是完全没有准备,相反她欲与吴家合作便是存了让吴家造船的意思;这些时日她踏遍了安平府上下,就是在寻合适的货物。
“这些时日郡主也知我一直在安平府四处走,为的便是了解此处特色物产。目前来看有几样或许合适,这头一样便是漆器,尤其是咱们安平的识文描金漆器,可谓是冠绝天下,虽安平府货物运输困难,可我在京城也曾见识过安平漆器。另外蠲纸也颇负盛名,不过产量过少,大多都让官府做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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