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账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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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了:先前十年郡主在安平的封地都是由一个姓林的管事掌管的,这林管事借着郡主的名号作威作福,随意征收重税、强抢旁人土地、灾年高价卖粮……反正可谓是坏事做尽。”

“前任知府以为他是奉了郡主的命令做的这些事情,也就敢怒不敢言,哪怕有百姓告上官府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谁知去年郡主突然派人来查这些旧账,还带着京兆府的官吏,他才明白这林管事是私自犯下的这些个罪行,忙处理了几个官吏以自证清白。”丁知府说起上任知府,心中很是看不起,语气也带了几分轻蔑。

“那这位知府就这么蒙混过关了?”赵夫人忙问道。

他摇摇头,顺着自己的话接道:“这位知府虽说庸碌胆小,但也好在他胆子不大,林管事从上至下都递了好处,唯有这位知府半分都不敢收,做事也只是略抬抬手走个过场,并未有逾矩之举,这才在后来圣上清算安平官吏之时,保住了官位,只是被贬去边境罢了。”

听夫君道了半日,也没提及瑞阳郡主究竟做了何事,她略着急地问道:“不管这位知府了,你还是快跟我说说郡主来查旧账之事,她怎么会有账本落在官府中呢?”

“莫急莫急,她当时派了几个得力的管事带着京兆府的官吏来彻查此事,一个县、一个县,一户人家、一户人家地厘清这些年的帐,光是清账就清了好几个月!当着京兆府和安平府官吏们的面,一家家地签字、按手印确认新的账簿。然后亏空的部分,要么补银两,要么补粮食,一月之内把这十年的坏账全部给平了。”

赵夫人听到此处一脸讶异,正如丁知府在听下属谈及此事一般。这十年来林管事造下的孽数也数不清,竟有人能在短短数月将所有坏账理清,已是颇有胆色的事情了。

这瑞阳郡主竟然不把林管事的家财收归己有弥补亏空,而是将其全部家产与在安平府的粮仓,都还给佃户们来平账,甚至自掏腰包从京城运了金银来安平,此举确实教人为之敬佩。毕竟算起来她也是受害之人,但她毫不顾忌自己所失,只求莫亏欠旁人。

“为了自证清白,郡主就将新的账簿备了一份放在安平府官衙内,表明此事已彻底解决,她不再欠任何人。据我们推算下来,这一回百姓们是没什么损失,郡主可是损失惨重,少说得直接拿出三五年的食禄,但她给的照样爽快!”

“所以夫人,咱们不必担心郡主缺银之事,不过确实可能是办书院时碰见什么困难,咱们尽量相助便是。”丁知府笑得很是和煦,因为这两件事他对瑞阳的印象极好,也希望能帮上一二。

听了此番话赵夫人也心中有数了,“若官府也同郡主般财大气粗便好了!虽说咱们定下新修官道之事,可这银两又能从何处筹措?我已经同安平府诸位商贾的夫人提过好些次,但他们皆是反应平平,念的次数多了现下都不接我的帖子了,你说郡主那有可能捐赠些银两吗?”

说起此事他也很是头痛,他深知道路对于商业发展的重要性。接下去圣上要开辟几处口岸,安平府虽说无缘港口,但刚好在宁波府与福州府之间,位置格外优渥。若是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下一次可就不知是何时了!

这路必须修且得尽快修,原本的安平官道时常发生泥石流,就算费尽千辛万苦修整如新,怕用不了多久又出新的祸事。商贾为保货物安全,轻易也不会走此条道路。因此官府决定直接加宽加固南边的山间小路,连通福州府的官道,如此一来江南诸府也可通过官道直通安平。

“能行便是最好,如若郡主愿意帮忙筹措定比你我来得强些,她外祖家便是江南豪商,其中人脉关系深厚……”丁知府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地道:“若是让郡主代官府联系商贾呢?我是说,安平引进各处商贾注资修路,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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