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脾气,为人鱼饵(1 / 3)
次日天色晴朗,出了个难得的大太阳,加之无甚任务,许多士兵与工匠都闲散地在外头晒着太阳,享受着难得的暖阳。
李少监正端坐在司监营帐的主位,好整以暇地给自己沏了壶茶,按说他也真是个人物,虽说旗帜鲜明地站在王司监的派系中,却能在所有事情中滑溜脱身,光喊话不办事,十足的精明做派。
王家人在凌羽卫的大牢里已经呆上月余了,但一点风声都没能传出来,除了盯梢郡主府和“袭击”秦源外,至今都没有旁的任何消息。其余的王家党羽都战战兢兢地小心过活,唯有这李少监因火器营暂缺司监,而得了代掌司监的大权。
此时,火器营的司监营帐里来了位意料之中的客人。他见气势汹汹闯进营帐的人,似乎毫不惊讶,只是好声好气地道:“洪少监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啊?”
这位被称作洪少监的粗壮汉子也半点不客气,直接大剌剌地坐下了,没好气地道:“老子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在燕北那么冷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你说日子好不好过?”
被反刺回来的李少监也丝毫不恼,眼前人可是老熟人了可:两个人是同期进的守备军,洪少监对火器一道是有些真本事在的,且肯钻研又肯吃苦,专业上比他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唯有能说会道、溜须拍马一条姓洪的是半点都不通,还总是意气行事开罪了不少人。要不是王司监瞧他实诚能干活,从中帮了一把,他早就被排挤出守备营了,也正是因为这点,他一直视王司监为再造父母。
三年前燕北大胜了女真一仗,收缴回来了不少火器,其中还有许多样式是当地的工匠从未见过的,因此特地向圣上求个能干的,去研究这批火器。
这种事是吃苦受罪还难讨功劳,自然没什么人愿意去,最后还是当时的洪主簿自请去燕北,解了王司监的燃眉之急。也正因为这三年他真干出了些功绩,刚一回来就升了少监。
“这不也是有收获的嘛,如今见面也得称你一句洪少监了!”
“哪里比得上你,王司监刚遭小人陷害你就趁机上位,怎么样这司监营帐是比你那坐得舒服吧!”洪少监冷眼看着这位昔日同年,心中对他也是怀疑得紧。
李少监作势长叹,一副痛心模样,“你以为这是我愿意见到的?王家一家都在牢中,我这些时日是递了多少银钱、找了多少关系都没能得到半点消息,可司监一职又不能一直空悬,你那时还在燕北,可不是只有抓我这个壮丁给顶上嘛!”
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毕竟除了他萧统领也无旁人可用,“既然此事与你无关,那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司监究竟是因何入狱?”
见他语气缓和了些,李少监心知此时正是将祸水东引之时,便将瑞阳那日来守备军军营之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不过自然是省略了不少她所受的委屈,光提她的跋扈做派了。
“岂有此理!王司监与瑞阳郡主无冤无仇,怎么可能闲的没事去盯梢她,更不可能敢对凌羽卫副使动手了。这摆明了就是这些个皇亲国戚欲加之罪!不过他们为何要针对王司监呢?”洪少监很是气愤,但还是不知其中情由。
见他被自己煽动了,李少监心想着和郡主的交易,心里别提多美了,但面上还是痛心疾首地道:“还不是因为那个陈竺鹤!他如今可风光了,才二十出头就统管甲匠部和乙匠部的所有工匠,还是郡主的火器先生。什么先生,我瞧他就是为了方便吹枕头风随意找的借口。”
陈竺鹤是宁子桥的关门弟子,这一点洪少监是知晓的,但当他走时,陈竺鹤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如今不过三年竟已掌管两大工匠部,赫然成了少监之下第一人,这还是令他没有想到的。
“王司监同宁老不和也不是新鲜事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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