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翻车(2 / 3)
见他还没反应过来,瑞阳将话说得更为明白了些,“先生确实颇擅火器一道,而我也是这几日才知晓:除了火器,陈先生竟还擅玄门之术,不知秦兄可清楚?”
“这我自然知道,”顺口答完,他才心觉坏了:郡主莫不是已经知晓,陈竺鹤便是当年她“爱慕”的那个小道士了,那岂非自己有意隐瞒、又试图来看热闹一事,她也都发觉了……那必定得立马改口才行,“这我当然不知道了,没想到陈主簿这般天资聪颖,还精通各项术数啊!”
“行了别装了,我说秦源,二十大几的人了,怎得还玩这种幼稚把戏,刚说完就改口,也不见你害臊。”见他立即换了说法,瑞阳既无奈又带些嫌弃地斥他。她今日来虽是想兴师问罪,但她其实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不过能口头上挤兑几句罢了。
被说幼稚的秦源心下微微不快,平日一直是属下敬着、旁人捧着的位置,冷不丁教人下了面子,便想撑一撑场面,道:“再怎么说我也长了你四五岁,和你长兄是同窗,也算得上是看着你长大的。非要论个亲戚关系,虽无血缘,你也得唤我一声表兄,哪有这般同兄长说话的妹妹!”
“秦兄可还记得,我长兄离京之时你应承过他何事?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关照于我的,结果呢,便是这般关照我的?将陈先生寻来便是想要看我笑话,才死活非要来一同听课的?哪有这般戏耍妹妹的兄长!”瑞阳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自知理亏的秦源也略微软了语气,道:“可那陈竺鹤确实是有本事之人,难道他胜任不了先生一职?再说,我也只是将他列在了卷轴之上,人不还是你自个选的嘛。”说完还瞟了她一眼,意思是这责任得二人对半劈。
这话又将瑞阳的火气燃了起来,她直接道:“众人皆道秦大人温和守礼、情深意重,我看大人分明是披着羊的皮,仔细看去这口齿可是利得很!”
没想到秦源听了却笑了,“我身为御前侍卫长,凌羽卫副使,怎可能会是温顺羊羔?我自是圣上手中的一把刀,这些年来只怕圣上还觉着我这把刀不够快、不够光,然今日能得郡主夸赞,想必不久的将来,我也能得圣上称心。”
觉着他话头不对,瑞阳下意识地抬眼看他,却只见着他虽笑着,但笑不达眼底,直让人觉得愈发冷。“我也没有旁的意思,既然你做下此事,便该知晓总有一日我也会发现。今日不过是被你激地多说了几句,切莫放在心上。”
但秦源一时被戳中了痛处,也没心思在此再与她多费时间了,“今日来,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圣上已决定自明年起,取消对婚嫁的律法,那些个后来的娘子郎君们,想何时议亲便可何时议亲了,只需满了岁数成了人即可。”
“这消息要是去年告诉我,倒确实是个好消息,可如今我可已经成亲了,旁人见了我都得道一声夫人了。”瑞阳只觉着有些讽刺,刻意提醒道。
“你我皆知你定不定亲、成不成亲,同这条律法并无半点关系,只是圣上心意罢了。但少了条限制总归是好的,后来人能不必再被桎梏了……”秦源低头叹道,“走了,你自己多加保重,若有何事着人寻我便可。”
待他离去后,阿碧才从门口探了个脑袋出来,试探道:“郡主现下可还有心情说话?”得到郡主准许后,她才进来将陈竺鹤给她的图纸放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瑞阳看着眼前的图纸不明所以。
阿碧回想了下陈先生的嘱托,答道:“这是陈先生方才拿来的,他见郡主正同秦大人说话,就没打扰你们,只是托我转交并告诉郡主:若觉着从前的草图难以临摹,只需跟着描这几张简易些的便可。他只是想让郡主切实明白不同款式□□的区别,并非刻意为难郡主,画技好不好不重要,只要郡主用心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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