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2 / 3)
不是,吐也不是,唯有千百般的不适。她自然知晓镇北王谋逆之事,也明白依自己夫君这个多疑的性子,大约是疑心上了自己。只是她都已经在永寿宫中好生待着了,他究竟意欲何为?
“陛下不如直说吧,唯有一条,燕北之事与妾身绝无干系。”
圣上露出了个虚伪的笑容,“朕自然知道此事与你无关,朕是为了保护你才假意罚你禁闭,为的就是让那些言官闭嘴!朕先小小地惩处了你,他们才找不到理由再来参你,皇后是不知这些时日有多少大臣上了参秦家的折子,通通都被朕压了下来。”
可这些言语落在皇后耳中,通通转化成了“朕都是为了你才……”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只会这一招,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或是有求于她,再或是维持自己的面子时,总是会来这一套。
年轻时的她或许会信,只可惜这么多年来吃的亏,已经让她学会了认清面前人的真面目。
“多谢陛下关怀,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永寿宫是有何事?”若是只是小事,让宋公公通报一声便是,哪里需要他亲自跑一趟,因此她心中起了极深的提防。
圣上目光转了转,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向前了几步,将人拢入怀中。
霎时,冷汗从她的后背处冒了出来,竟做到这般地步,想来他是势在必得了。
“今日朕是想告诉皇后一个好消息,燕北之乱已被平定,你也不必再担惊受怕了,一切都过去了。”
“这……才过了几日,陛下当真是英明啊!”
“呵呵,”他略带两分尴尬地笑了笑,清了清嗓方继续道:“此事还是多亏了你三弟秦延之,他察觉到秦凝之的不对劲,在你父亲手下的帮助下,大义灭亲除去了逆贼,又及时安抚了镇北军上下。这才能在短短几日的功夫,让边境重新安稳下来。”
这倒是出乎了皇后的意料,她没有想到这些年几乎算是隐居的三弟,竟还有这等本事,不过他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可惜天意弄人。
而后圣上又细细地将镇北王这些年来的罪行一一阐述,语气虽平稳,可神情却皆是怒意。
“等等,你说长兄他……弑父?”她听得心中沉郁难消,可猛然听闻弑父二字,惊得接连后退。
“宋容,没将此事告诉你吗?朕以为你是为了老王爷能走得更安心才……”
虽然父亲已年过古稀,但他身子硬朗,皇后从未想过他会这般快离开人世——甚至还是被自己的长子亲手毒死,这般残忍的死法,他当时得有多么绝望啊……
皇后呆坐在地上,目光涣散了片刻方能聚焦,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可她却浑然不觉。这一瞬间,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娘子罢了。
然而圣上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的,等了片刻便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老王爷走得不安宁,朕也心痛不已,朕已经安排了清风观的道长们,为老王爷做七天七夜的法事,好教他早登极乐。”说着就去扶坐在地上的妻子。
可她却只是冷笑着答道:“若想让父王早登极乐,陛下应当让护国寺的方丈们做法事,道长们可管不了佛家的地盘。”轻轻地扯回了自己的衣袖,她自己站了起来,但脸上的泪痕依旧明显。
“皇后说的是,是朕一时口误,你能明白朕的意思便好。只是老王爷可不是朕杀的,皇后还是莫要怪错了人为好!”说着,他也气得挥了衣摆,走开了两步。
“秦凝之罪大恶极,死不足惜,被三弟抢了先可真是本宫一生之憾!”皇后恨道。
“虽然秦家已大义灭亲,可秦凝之叛国谋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朝野上下皆是愤懑不已,朕手中弹劾秦家的折子,摞起来怕是比朕都高。民意不可挡,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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