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逃(2 / 3)
应当是实打实的,就算后来重修功法,因其腿部经脉阻塞,大约也是极为困难的。可燕北来的消息却是他亲手斩杀了镇北王,就算有旁人相助,也非易事。怕是……”
“如何?”
“怕是他服用丹药强行催出来的修为内力,这样的话会极大地损耗寿命。秦三叔他本就身子不甚健朗,再来这么一桩,怕是要时日无多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燕北怕是又要乱了。”
此事她能想到,消息更为灵通的圣上没理由想不到。眼下怕是正是焦灼的时候,既需要秦延之镇住镇北军,一时半会不能动秦家,否则镇北军即时便会乱。又得赶在他倒下前,寻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不动秦家,镇北军自也不会认旁人。
除非……
“除非陛下还是选秦家人,这些麻烦便可迎刃而解。可是秦家谋逆之事已是板上钉钉,他若不处置,也难消他心头之恨。”她轻声地将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可一字一句都不能教旁人知会,否则必定治她的罪过。
“所以圣上现在按下不动,便是在考虑究竟要不要用秦家,以及该如何处置秦家才能保住他的脸面。”阿赤总结道。
话虽是这么说,可如今圣上手中可用的武将寥寥无几,再加上镇北军是秦家一手带出来的军队,轻易更换统帅也会教底下人难以服从。其实他的选择也唯有一人——秦源。
“陛下此前教我瞒着秦源,虽说不至于怕他也参与谋反,可心中始终都因此事有了芥蒂。就算眼下没有旁的更好选择,怕也是会一拖再拖,就怕在此期间秦三叔出了何事,镇北军群龙无首,遭殃的还是边关百姓。”
这种事情,她曾亲眼见过、经历过,实在不愿再见旁人受此磨难。忆起当年之事,她对秦凝之的恨意愈发深重。
追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杀亲凶手的苗头,可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对方是坐拥兵权的异姓王,凭她手中的人手,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对他动手的。更何况若是真杀了他,镇北军该如何?燕北百姓又该如何?
可她是真恨啊,午夜梦回之际都恨不得生啖对方血肉,但现实之中却又什么都无法做。
在初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她意外得颇为平静,并未有何情绪变化。可提及百姓,当年的回忆又似流水般涌进她的心胸之中,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丝痛快,可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憾意。
“阿赤,你说怎么就不是我亲手斩了这个杂种呢?”她眼眸逐渐变红,双手紧握成拳,连锤数下桌几,顿时手便红肿了起来,可不善武艺的她却教桌几多了几丝裂痕。
皇宫中。
“陛下,夜已深了,明日还得上早朝呢,不若先歇了吧。”宋公公在一旁轻声催促道。
圣上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作为应答,可手中的朱笔却始终未停过。近来朝廷大臣们对燕北之事也都有所耳闻,呈上来的折子也无外乎严惩秦家一干人等。倒也有那么一两个替佟参将求了情,可大体上皆是对秦家恨之入骨的论调。
想必待秦延之斩杀镇北王一事传开后,这些折子上得会更热闹。想到此处,他突然有些倦了,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揉了揉眉心。
“吴方可把事情办妥了?”
“禀陛下,已经将消息送去郡主府了。”
“她是何反应?”
“说是……并无什么反应,只是提了一句这样边关百姓便不必受苦了。”
圣上有些意外她的回复,本以为大仇得报会教她喜出望外,可没想到的是她先想到的竟然边关的百姓。“看来她比她兄长还稳重些,日后许能让她去大公主手下做事。”
这几年她不再藏拙,让他也看到了她的长处,既在守备军和安平府上能做出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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