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埠拜师(1 / 4)
赵挽缨并未去医馆,而是直接在暗巷里抢了个醉酒公子哥的衣服、剑和马。随即,马不停蹄向着南郊的方向赶去。
她可不信那对父女会老老实实呆在医馆,既然他们说了要去南都,现下怕是已经在那路上了。
芙州的地理位置特殊,其离京都不远,甚至算得上是京都的“后花园”,但其与南都却隔千山万水。若那对父女要去南都,最快的路也只能往南郊去走那水路。
赵挽缨对这路并不熟,离宫前从柳是烟那取的地图也被那对父女顺走了。好在她记性不错,隐约记得些。
夏日的夜黑得迟,日暮时分的阳光落入林中如纱如绸,阴影与光线错落交织铺陈,一匹通身雪白的战马在山道间飞驰,如同一道流光。
眼见太阳将要落山,赵挽缨终是追上了那对父女。
她策马上前,拦住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俩人。
古木参天,苍苍交叠的绿叶遮挡着阳光。只见那余下的光辉落在赵挽缨的半边面颊上,而那有着疤痕的半边面颊则陷落于阴影中。
她自马上居高临下的望去,那目光冰冷,犹如刀锋横扫。
“怎么,还想逃?”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宛如横空出世的恶鬼般的赵挽缨,黄氏父女的脸白了三分。
黄义拉着女儿想逃,却被赵挽缨用剑鞘打倒在地。
她拔出长剑,指向父女俩。
“姑娘,我们实属被逼无奈。”男人那浑浊的双眼含悲,“那宁家简直就是土匪!我家囡囡才十四,这婚嫁是要了她的命,我这做父亲的断不能……”
黄义的话没能说完,赵挽缨袖中暗藏的金簪飞出,擦着他的脸而过,一道血痕赫然浮现。
赵挽缨冷嗤一声道:“那我的命便不是命了?”
倏地,黄玉英跪倒在赵挽缨的面前。
“不是的。”黄玉英抢在她父亲开口前,挡在其面前说道。
她仰着头,那双圆润的眼眸被湿意浸润,“姑娘,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这本该是我的命,却让你替我受着。我——”
赵挽缨凝眉,她冷冷打断了黄玉英的话:“这也不该是你的命。你若觉得对不起我,那接下来的事,我问什么,你便如实答什么。”
说完,赵挽缨睨了眼一旁的黄义,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宁家为何要将你和他那死去的儿子配阴婚?”赵挽缨问得直接。
黄玉英怔怔抬眼,声颤道:“宁家公子宁成在世时,曾有人给他算过一卦,说其命薄,而死后有贵人之缘。右有刀毒者为贵,但宁家之亡亦源于此。所以,宁成死后,他们便认为我是这贵人,想要我嫁与宁成,并杀了我以求平安。”
黄玉英的话让赵挽缨心中一动。
若从如今的情况看来,这卦倒是算得一分不差。
虽如此想,但面上赵挽缨依旧一派漠然,她继续问道: “你和你阿爹为何逃去南都?”
南都,她竟都知道她和阿爹要去南都。
黄玉英那张小脸变得惨淡,她反应过来后,如实答道:“我阿爹曾在南都丹阳救过龙山寺的尘一法师的一命,他说日后若遇难事可寻求他的帮助。遭遇此事后,阿爹便传信尘一法师。恰逢前些日子他来了信,说愿帮助我们父女,并愿带我们去南都。”
“这厢他应该在不远处废弃的前朝船埠等我们了。”
江南禹州郡,龙山寺,剑南道。
南都丹阳,龙山寺,尘一法师。
那这尘一法师和剑南道莫不是……
赵挽缨心中忽然了然。
剑南道,十年前一剑胜三军的落榜武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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