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2 / 3)
单独面见太子妃”的话以后,便又匆匆返回了。刘郢当即脸色并不好,不过等再入了金阳殿,心绪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这会里头的人也没睡下的势头,几个近身伺候的大宫女就在前堂——候着的候着,点香的点香,后室点着几展暗光的铜灯,往院里的窗子尚且开着,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虫鸣。
申储妃被禁足在金阳殿,就是刘郢这个太子要过来都得低调着,除却身边跟着的一个尽善,平日还跟在身后的几个小黄门就都被屏退了。
连带着他进去,都没有人出声。
申容还不知道有人进来,就一边给自己打着扇子,一边支颐看书。
这副景色还颇有些动人,就着窗外一抹清冷月光和案几角上的铜灯,美人长长的睫毛在粉白的脸蛋上留了一抹阴影,翘挺鼻子往下,一双红唇轻启。
再有几缕微风吹拂进来,鬓边的发丝就垂到了白皙的脖颈,身上仅套着一件直裾素纱襌衣,虽不多显腰身,可这几日闷热,用的料子轻薄,领口也不如平时那样捂得严实,一对雪白若影若现。
太子喉间上下一滚动,难得这样烦闷的日子里还立即动了念头。
不过也确实是许久没碰过她了,自打怀了孕起,头两月不宜同房,后来小产又要休养,瞧着她那段时间虚弱的样子,也不敢多碰。
他的脚下便不由自主的再放轻了些。
“殿下?”岂料申容还是发现了人。
她讶然抬头,堆在颈上的青丝垂落腰间,葱白的玉指尖未涂蔻丹,泛着粉白自然的光泽,三指捏着毛笔,帛书上落着几列看不清的小字。似乎是看书看得久了,一双灵动的杏眼里隐隐布着血丝,但依旧强撑着面向自己,就如同往前数日那般。
微笑起身、行礼、走近……相望……
眼前人的容貌,是与田婉儿那样人人都夸赞的标致长相——所为之不同的美艳。
刘郢内心又是猛地一惊,不知为何自己会生出“美艳”一词来形容她。
他犹记初见申容时,的确不曾将她当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看待过,哪怕成婚至今,心底也更多像对待一个妹妹一样。而婚后有夫妻感情的时候,也只是因为她会讨自己喜欢,她为人处世通透,所以才乐意亲近、调情。
他自知那些感情仅仅是源于对她种种行为的满意,与后来逐渐累积成的——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责任与愧疚。
这些……都还不能算作男女间真正的爱。
直至今朝,直至此刻,他才忽然觉得心口的停滞与前头似有不同。
念及方才那侍中的话,他又猛地生出个念头——若最后指向申公的罪证还是为真,申家实难保住,那申容势必不能动,就算做不成这个储妃了,那就寻个地方将她藏好,等日后自己真正掌了权再提上来。
到时候,也没有人敢多议。
“您累着了吗?”
久久不见刘郢反应,申容再开了口,褪去这些日子脸上常挂着的忧愁,此刻的笑意更多带着安抚。
女儿家那双细嫩柔软的手随后伸了上来,替他卸下腰间挂着的玉环,也不管他回没回应,先轻声念了起来。
“不管如何说,也是母后亲自下的令,您总过来,落到有心人口中,传出去也不好。我知道您的心,也相信父亲,这些天就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着急,您可放心?”
尾音才收,屋子里都似乎还回荡着方才的话,刘郢眉头一皱,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随即大手挥出,将身前人拥入了怀中。
申容愣了愣,手上动作也跟着顿住了。
其实二人婚后的相拥次数并不少,哪怕是昨日出门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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