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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像个男人。

她忽然又收回了目光,猛地才回想到上一世。从前的钟元君,好像是嫁给了一个叫公孙晏的郎官。不过那时候已经到晋安二年的年尾,她被幽禁深宫,听到的消息零星半点,不知是真是假。

可就算是听得有差,不论钟元君最后嫁给了谁。都不可能会在这两年就嫁出去。

难道如今这事也生了变故?

而且那一世刘子昭的结局同她是差不多的凄惨,若钟元君嫁给了刘子昭,岂非也要受牵连?

虽说这一世的钟元君和上一世已是不同,前头还背着她和郑皇后告了一状。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大想看到昔日的恩人落得那样悲惨的收场。

目光放去的一眼,又忽然飘到对面人的身上。刘子昭本来是望向她身旁的钟元君的,钟元君避开了这道视线,下一瞬就不期然和申容的目光撞视上。

她身形凝滞,没来由地想迅速避开。即便知道这就是一道寻常打量的目光,可刘子昭周身气势太足,尤其长眉下藏着的那双锐利深眸,宛如翱翔在黑夜中的鹰,总给人感觉目露凶光。

“怎么?”刘郢倒没多在意场中赐婚的热闹事,几分注意力仍旧是在申容身上。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无事。”可脸色又是止不住的苍白。

哪像是无事的样子。

刘郢并未再问下去,等钟元君和刘子昭一同被叫上去谢了天子恩。才带着申容去与皇帝告退。

这么重要的交际场上,竟带着她先离开了?

正因为申容知道刘郢有多在意刘子昭的庆功宴,所以在太医给自己搭过脉后,忍不住开口问,“差人送我回来就行了。您不在那多坐会?和人聊聊?”

“总待那有什么意思?”刘郢挑了颗冰水浸过的杨梅,没急着在金阳殿里先坐下。

看样子应该也不是特地为了送申容回来的。

原先的她或许还能很是感动,如今却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再一深想,也就明白里头的关系了。

方才广华殿的赐婚,虽说是皇帝临时起兴,乱点的鸳鸯谱。可若是刘子昭真和信平侯成了一家,其中包含的意义又不同了。先不论信平侯自己手下实力如何,还一个信平侯夫人和郑皇后关系匪浅呢。而这郑皇后背后又是一层更深厚的背景。

说不好刘郢就是回来找他手下亲信商议此事的。

她忽得昂首叹气,望了一会顶头的青纱帐。

按着上一世的结局,刘郢和刘子昭的结局是你死我活。要是信平侯一家子扯进了刘子昭叛国通敌的案子里,难保不受牵连。

那到时候,郑皇后保不保信平侯夫人?她又保不保钟元君?

按理说,上一世仅存的恩情,她需要报答。

可是……

“我出去一趟。”刘郢果然没待多久,外头人来传话说什么任大人到了甲观,他袍服一撩,就立即走了。

没过一会,茵梅和元秀上来伺候她换衣裳。她却是一招手,“去兰房殿。”

出了这么大个事,就算郑皇后还病着,也总会有风吹到她耳边。

她的步子还没踏进兰房殿外院的门,里头哭嚎的声儿就传了出来。便放缓了脚步,轻声往里走。

储妃也是皇后宫里的常客了。郑皇后将她视作为亲女儿,多数事放心交由她打理。里头伺候的宫奴又怎能不顺着巴结?

这会甚至还有人跟在她后头,直接来告知情况的,

“储妃安。宴刚散没一会信平侯夫人就过来了。哭到现在,只说这么多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还不舍得早早将她嫁出去。”

“娘娘怎么说?”她也不惊讶,闻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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