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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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卿又心疼儿子,怎么能罢休?听说那对夫妇都被……”马氏作势凑近,声音也压低了,惹得另一旁的边氏也急忙挪了过来。

“听说等风头小一些了,张二就派人将二人双双毒死了,后来只说是暴病而亡,不过就算外人觉得蹊跷,也无人敢提,谁让人爹是廷尉,在朝里当官呢。”

倒真是荒诞,申容便感慨了几句,“三人身上都有错处,那张家二郎目今又是在做什么?也是在朝里做事吗?”

马氏讥笑,“他家也就张卿有些本事了,大公子是个病痨子,二公子是个纨绔,就整日城里城外四处溜达呢。”

“也成,不祸害到朝里来就行。”

随后再说了一些闲话,眼瞧着日头收了,屋内也起了些寒气,她原本要寒暄着让两个世子妃一同去用饭,太子身边的庆喜来回话,说太子让太子妃过去,便留下园子里的那几个仆妇招呼世子妃,自己过去了。

等随人到了地,又见不远处的泥道旁停了辆马车,心道:难不成今夜就要回去。

才走近,里头的太子撩开了帘幔,朝着她伸过手来,要接她上去,“走。”

“去哪?”她就问。

“去看我母亲。”

……

后来申容才知道太子为何要晚上出发,鲁阳夫人墓位于东山皇陵,白日不仅有守陵人看守,还有修建皇陵的众人工匠来往,人多口杂,即便他贵为太子,私下过去也需避忌,所以不得不晚上动身。

头前也不说一次说清楚了,到了这要出发的时候才说起,申容背过他作势整理裙尾,不禁撇了撇嘴,等意识到自己心里对刘郢的不满时,不禁又是一愣——她为何在不知不觉中,好几次生出了这样的情绪?

就好比白日刘郢抛下她,到此刻又是说走就走,这些其实都不算大事,毕竟他是国朝的太子爷,又是自己的夫主,本来所有的事也就是以他为主,她不可能去反驳,也不能反驳,从前就算是不喜欢他的一些做法,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还说不上埋怨。

今日短短一日,她就已经两次想冲他发脾气,想就此冷一冷他了……

回首成婚至今,除了床上因打情骂俏恼过他,她又几时真冲他怒过?莫说是怒了,就是连这个想法都没生出过。

她呼了口气,随即将那些情绪迅速收回。

她和刘郢之间的关系,还轮不到她随意发脾气。

“怎么这样安静?”刘郢起先依旧还是捧着卷书在看,后来被马车颠簸得没了心思,又开始留意起了身边的申容,见她皱眉沉思了好久,中间还咬着下唇好似在懊恼什么,最后泄了气,又有点忧伤起来。

“不瞧着您在读书吗?”她反应得也快。

夫妻也做了有一段时间了,要想糊弄过刘郢,对申容来说不难。

太子收回目光,听着外头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沉吟片刻,“白天那俩妇人同你说了什么?”

申容将目光瞥过去,愣了愣,“还不就是东家西家的事,您想听吗?”

“嗯。”

她便转回了身,语气平缓地说起来:“说有一户人家的公子偷了别人媳妇,被那丈夫咬掉了半边耳朵,后来又说那家丈夫原是早就知道了的,不过因为他自己不能生,就想抱个儿子,所以只作未闻,不想后又听说那家公子要掳走他媳妇,就闹起来了,最后……”说罢,她顿住了,要是那对夫妻被毒死的事被他知道了,若他事后让人去查,说不准就知道是出自廷尉张家了。

张卿如今在朝为官,位列九卿,要是后续追究起来,定是要治罪的,可是前朝如今已是乱成一锅粥了,刘郢他手上的事也不少,想也没有这个闲工夫,去处理这么一桩案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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