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 / 3)
身份。
迎风按着方向寻找不过一会,已是眺望到了南城门的方向。
国丧期间,每日进出城门的人较往年也少了许多,申容要想认清大约哪些人马是长宁侯的,其实还不算太难——哪怕从此处望去,只能看得到一些如同蚍蜉大小的人影。
大约是那一列往前的车队,又大约是往后的那一列,她等所有可能的身影出了城,才徐徐收回目光……
“储妃去了哪儿?”等申容往金阳殿回来的时候,茵梅和元秀立即随了上来。
瞧着这样的神情也知不是小事。
兴许在这座皇城待得久了,人也早已是被锻炼出来了,她淡然望去,只轻声问,“何事?”
“尽中官方才来回话,说殿下这几日不知怎么,同样批奏章的错连犯了几次,头几回倒是给瞒下去了,原以为无人会提,可今日朝会上忽然就被人说出来了,说是延误了大司农拨下去的赈灾粮,为此还被丞相参了一本,后来好像是、是一并代起了以前犯的错,就提到了换储……”茵梅声音越来越小。
轮到毕貹那样重要的角色都站出来说换储了,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申容却依旧是风轻云淡,待到后堂席地坐下,还回望向茵梅,“尽善与你说得这样详细,太子可知道?”
“奴不知道。”茵梅回着话,和元秀一同跪了下去,在两个大宫女眼里,太子宫一宫只怕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毕竟从去年起太子犯错的事就闹得人尽皆知了,为此还惹得成帝发作过一回,今朝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被当场指出,犯的错还不是个小错,甚至是由向来不偏不倚的百官之长亲自提出换储的,还不少人附和,焉能不急?!
“那他可有说天子当时是什么态度啊?”申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依旧悠悠然。
“听说当时未曾理会,不过后来下了朝,殿下被留在了天门殿,至今未归。”茵梅抬眸神色惶恐,见储妃竟半分不着急,咬着牙叩首,“储妃,我们何不去恳请皇后娘娘同去为殿下求情?”
言尽于此,想来,最后这句话才是尽善来金阳殿传话的目的罢。
申容并没有出声,前头她因申家的事一直未曾深想过刘郢的计谋,直到此刻才不由得深思起他的想法来——就算他是为引出支持刘子昭的大鱼而屡屡犯错,但就不怕玩火过了头,让成帝一怒之下真废了他这个太子?
成帝这两年的脾气众人皆知,荒唐缘由杀人、罢黜官员的事件已经不少了。
就算是亲儿子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都那么多人站出来支持改立太子了,难不成成帝还真就能因为爱惜刘郢,而半分不起换储的念头?
她思忖着又摇了摇头,觉得不该是如此——按着成帝现如今的性子,前头刘郢犯的错他不可能一直不知晓,隐忍至今,都到了赈灾粮这样的大事上了,他为何还能在朝堂上继续置之不理?
刘郢肯犯险这样做,是不是渐渐明白了成帝是不可能废他的?所以他才这样肆无忌惮,甚至敢涉及到赈灾粮的事上……
可成帝又为何不会废他呢?刘子昭那样的出类拔萃,除了为人不如刘郢那样圆滑以外,若他被立为储君,有何不可?
前堂的两扇门并未合上,早春的寒风在此事悄然无声地钻入了申容的寝殿,她额角的发丝拂至耳前,神色在这个瞬间立即清醒。
他怎么可能会立刘子昭为太子?
他怎么敢立刘子昭为太子?
当年他毅然决然抛下了他的生母,让他流浪荇地十余年,那时国家各处未定,战争四起,生死只不过是一瞬的事,若他刘子昭被接回长安的时候还在懵懂无知的年纪倒也罢了,可那时他已经懂事,在宫里待不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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