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2 / 5)
“郡主谬赞了……但我有一事不解,望郡主赐教。”石清源起身,看向苏流霜,“郡主……如何能知晓他们会选择攻城?我们先前并不知晓狄戎已知制火药之术,郡主又从何判断出他们已有火药制法?”
苏流霜笑了笑,“如今狄戎王位之争正盛,从前同北凉军作战的野战将军卷入其中,久未作战,从前针对北凉军的战术已不再适用,难堪主将之责;去年正月,有一批中原而来的烟花流通进入西北,狄戎曾于今年三月攻入邑州城,恰好邑州城中,有一批善于制作烟花的工匠——我查了邑州城的户籍,又找人核验过,他们不在邑州,已有数月光景。”
石清源这回才终于心服口服,恭恭敬敬对苏流霜行了一礼,“……石某鼠目寸光,不若郡主真知灼见,甘拜下风。”
打那之后,石清源反倒同苏流霜亲近起来,遇上什么问题都爱跑郡主帐中请教;所幸军中人直率,一贯嫌弃三纲五常,也不讲究什么虚头巴脑的“男女授受不亲”——北凉军主帅就是嘉仪公主,虽为女儿身,平日里也常和将士们同吃同住,石清源同苏流霜关系日渐亲近,竟也没人议论。
晴宁郡主素来聪慧,在风月之事上却委实迟钝;直到她新年回京时,涞阳侯偶然提起长孙的婚事,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也快到了要出阁的年龄——说来有趣,苏流霜虽说年纪尚小,但因着是家中的老来女,辈分有些虚高。
石清源开窍早些,但他先前一心为国尽忠,小半辈子都扑在行伍之中,也不知该如何表明自己的心迹;两人最终能走到一起,或许要感谢石副将在幽云城为小郡主挡下的那支箭。
因此北凉军众人,几乎都在发现石清源和苏流霜幽会时被震撼——除了赵元卿。
嘉仪公主其实早就发现了石清源对小郡主的心思,但她对于出卖自己部下同自己表妹的私情没什么兴趣,甚至开心地看起了戏。
谈到苏流霜的婚事,就不得不说她的母亲靖禾长公主。
长公主和皇帝一母同胞,不爱个琴棋书画,偏生了一身好功夫;世人俱知孝安皇后曾建燕云轻骑,嘉仪公主一手组建北凉军,却鲜有人知,燕云轻骑的前身燕云卫,便出自长公主之手;长公主与其夫婿涞阳侯苏衡也因此相识。
彼时言沈两位国公领军平定西南叛乱,还是侯府世子的涞阳侯担着军师之职;涞阳侯同靖禾长公主便在这一期间互生情愫,后来结为夫妻,也算一段良缘。
长公主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不知在这一点上,晴宁郡主是否是因为随了母亲,才有桑邑君有如神助的远见——加上她曾在军中,素来快人快语,一张嘴没少刺过人;这回轮到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这挑刺的本事分明上了不知多少层楼,开口却教人无可指摘。
传闻福康伯那风流浪荡的世子垂涎郡马爷之位许久,福康伯夫人斗胆敲了涞阳侯府的门,谁知还没见着长公主,便被晴宁郡主身边的嬷嬷一通臭骂,指着鼻子骂她不会教养儿子,生了个空有皮相、满腹花花肠子的酒囊饭袋。
侯府的粗使下人是这样转述嬷嬷的话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婆娘,打秋风竟然打到涞阳侯府了!做媳妇的,相夫教子就是本分,竟教出这样一个酒囊饭袋,可想是夫人的失职了!旁人都说世子风流成性,成日里流窜花街柳巷——这样一个纨绔,也想攀晴宁郡主的高枝儿?我呸!给我们郡主提鞋都不配!麻雀往自个儿身上插了几根花里胡哨的鸟毛,还真当自己是只凤凰啦?想娶我们郡主,趁早下辈子投个好胎再想吧!”
福康伯夫人险些直接气了个仰倒,几乎是被人抬出侯府的;长公主倒是好声好气劝慰了她一通,但待到她回府,把公主一通话琢磨个彻底,才发觉公主好生伶牙俐齿。
靖禾长公主上了年纪,反把人情世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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