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2 / 3）

今天看起来心情也很好。”林霭打完卡，顺嘴说道。

“‘也很好’？那看起来今天林法医心情很不错。”江蓦是懂如何抓重点的。

两个人向不同方向走去，到办公室后，江蓦把那杯冰美式放在桌子上，鬼使神差般找了一个角度构图拍照，然后把照片的滤镜跳到自己满意为止。

“叮零零——”江蓦接起电话。

“喂？潘局？”

“小江啊，快过来，有事儿找你。”潘景元的声音里是盖不住的疲惫。

“小江，快来。”潘景元见江蓦进来二话不说扔给他一个档案袋，江蓦拆开拿出一沓照片。

照片有数十张，江蓦一张脏翻看照片，神色变得得难看起来。

照片上是一句女尸，年纪约莫二十五六，肚子像十月孕妇般高高隆起，脸上遍布青紫，身上裸露出的地方几乎找不出完好的皮肤。

“这是……？”江蓦忍不住一声国骂，“这他妈是哪个畜生干的？”

“今天一走，我就被你们梁局长叫过去，给我看了这个。照片上的死者叫齐甜，按理说，这个案子够不着咱们市局，但是，她死前最后接触的那个人，是周局的儿子，周全亮。”潘景元揉揉眉心，像是要把烦心事都揉出来。

“周局为人正派，他儿子也是咱们川宁官二代里评价颇高，不是才大学毕业吗？怎么会和这种案子掺和在一起？”江蓦惊讶。

“谁说不是呢，”潘景元又递给他一份纸质文件，“你看看这个，平安分局那边儿，诶来得及做时间，直接把案子送来咱们这儿了。”

“我明白了。”江蓦接过文件，心里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表明周全亮是凶手，但是这就像一块儿烫手山芋，出了什么问题，分局局长承担不起，就是得罪光人，也要把案子抛出去。

“尸体呢？”江蓦问。

“交给林霭了。”

林霭拿着报告来到江蓦办公室。

“江队，报告出来了，”林霭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死者头面部多发挫伤，多发肋骨骨折，四肢多发挫伤，肺挫裂伤，多处淤血以及腹膜后巨大血肿。”林霭麻木地说出一系列专业名词，尽管语气平静，静默还是能感觉到林霭的语气里有些许不忍。就好像一片平静的水面又一颗细小的石子投入，尽管涟漪不大，但还是有水花。

“她不是怀孕了吗？”江蓦疑惑，那明明是十月怀胎的孕肚啊。

“不是，是‘腹膜后巨大血肿’造成的，失血休克，导致死亡。”

“什么原因？”

“腰腹部收到直接或间接的暴力损害所致，有可能是车祸、高处坠落……当然，只是你们要查的。”

“太残忍了。”江蓦深呼吸平复情绪，纵使他办过数起大案要案，也从未见过这么多伤集中在一个二十五六的少女身上。

“江队，你还好吗？”林霭看见江蓦攥着报告的手用力快把纸揉成团，“尸体有周全亮的指纹，准备开会吧。“

林霭转身，听见沉闷的”咚“的一声。林霭知道，那是拳头与墙壁发生碰撞的声音。

会议室里，幻灯片放映到尸体局部图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忍的神色，纷纷唏嘘起来，刚刚还激动的江蓦现在开始在会议室里平复众人心情1:“大家静一静，我们现在没功夫在这里伤春悲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最快抓住凶手，以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江蓦尚未出口的后半句话上，“以及尽快洗清周全亮的嫌疑。”

“不是吧，江队，你说的是那个咱们知道的周全亮吗？”小梦不可置信。

“是的。”江蓦回答。

“他不是咱们周局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