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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走廊是东西朝向,大门在十米之外,面向操场,从大门出去会直接冲进外面的枪林弹雨里。要去三号营房,必须跑到走廊尽头,从那里的侧门穿出去。
为了躲避子弹,梅瑟里只能在地上匍匐爬行,她的手臂和膝盖很快被地上的碎玻璃割得血肉模糊了,她爬到了大门边,停顿了一下,正准备冒着弹雨一鼓作气扑到大门的另一边去,忽然发觉,外面的枪声渐渐的小了,到最后,竟然只有零星的几个方向还在放枪了,而且听距离都离得很远。
梅瑟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闭上眼,拼了!她对自己说。我必须看一看!这样想着,她从门边探出了头去。
然后她就再也无法移开眼睛了。
同德国人作战的不是一支部队,而是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长发披散,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
她的左手提着一把古怪的扫帚,右手握着一根暗红色的棍子,她的身前和身后都躺着密密麻麻的德国人的尸体,她从那些穿着军装的尸体上踩过去,往操场的另一边大步走去,每经过一座营房,她就走进去,仿佛在寻找什么,然而很快又跑了出来。附近还活着的德国士兵都已经疯了,他们大喊着“怪物!怪物!”又哭又笑,他们端着枪,疯狂的朝那个在尸堆里行走的女人射击,可是没有一颗子弹打中了她,又或是子弹根本打不死她,梅瑟里看不清楚,她已经揉了好几次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正目睹的一切,操场上,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突然扬起了手里的棍子,一束绿色的光芒从那根棍子上射出,打中了一名朝她射击的士兵,那士兵吭都没吭一声就倒下了。
那女人看也不看他一眼,翻身骑上了她的扫帚,双腿在地面一蹬,就飞了出去。她像一颗炮弹一样转瞬便飞到了操场另一边,一个士兵正藏在那里的一堆石头后面,用机枪玩命的向她扫射,女人根本不躲,迎着弹雨直冲过去,她的红色棍子远远就指住了那士兵的脑袋,棍子发出又一束光芒,那个士兵栽倒在机枪旁,手指却还卡在机枪的扳机上,哒哒哒的射击着。女人一脚将机枪踢飞了开去,枪击声这才停止。
这时,好几个穿着囚服的英国人从旁边的营房里慌不择路的跑了出来,与那个女人撞了个面对面,看见她骑着扫帚飞在半空,全都吓得尖叫起来。梅瑟里见状,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里。这个女人会不会伤害那些无辜的人?这是梅瑟里此刻最在意的事情。
却只见,那女人并没有伤害那些英国人,她朝他们身后的营房一边挥手一边说了句什么,那些人听见后,立刻一窝蜂的又躲了回去。
然后女人抬头看向了天空,嗡嗡的轰鸣声正从空中传来,灰蒙蒙的云层中,一架德制战斗机出现在东方,它正向着集中营疾速飞来!
机翼下满载的机关炮和重机枪,还未靠近,就开始射击,所有弹药瓢泼般砸向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德国人急了,他们不惜一切也要杀死这个女人,这个怪物!
万幸,刚才那些英国人及时躲回了营房里,否则,他们现在全都被打成筛子了!
还留在操场上的德国士兵四下逃窜,躲避那战斗机的攻击,整座操场荡然一空,除了满地的尸体,唯一还站着的就是那个女人。密集的炮火从她身上覆盖而过,战斗机很快飞出了攻击范围,在空中掉了个头,看见她居然还站立未倒,立刻又气势汹汹地折返了回来。女人不躲不让,骑着扫帚迎上前去。
一人一机在空中相遇,女人的长袍被风刮得上下乱飞,她像一只黑色的大鸟,紧紧的贴上了战斗机的机窗,整个人都趴了上去。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战斗机就像失去了控制,开始急速的打转、翻滚起来,机身轰隆隆地掠过集中营的上空,飞离了梅瑟里的头顶,往泰晤士河的方向栽去。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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