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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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你跟我出来!”

“我不去。”罗道夫斯慢吞吞的说,一盏油灯出现在他手中,被他晃儿着拎上来,于是他衔在嘴边的浪里浪当的笑便明亮了,“没看见外面在下雨吗?”他说,“我从巴斯大老远的来找你,晚饭都没吃,等了你一个钟头,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Silber没把他立刻轰出去已经是特别对待了,这楼里全是麻瓜小孩,罗道夫斯这个食死徒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来,还不跟饿狼进了羊圈一般?她的半条命直接被吓掉了。Silber反手把身后的大门甩上,看了眼正在好奇地来回打量他俩的梅瑟里和孩子们,本想向他们解释几句自己和罗道夫斯的关系,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当务之急是把羊群跟那头饿狼隔离开,她快步走进了左手边的一个房间,在屋里冲罗道夫斯喊:这里没下雨你能过来了吧?!

罗道夫斯就过去了。

他脚后跟往身后一磕,门对着外面的麻瓜嬷嬷关上;26个麻瓜小屁孩被她当犊子护,也关上。他知道Silber心情很糟,刚才他左等右等没等到人,索性就对那麻瓜嬷嬷用了摄魂取念,随即便料到,Silber是找那几个欺负她犊子的德国佬算账去了。他也懒得问她事情经过,把油灯往房间里唯一的那张木桌上一放,搓了搓两手子虚乌有的灰尘,然后就开始发难:

“这破地方哪里比得上莱斯特兰奇庄园了?”这是他的开场白。

Silber在屋子中央凉凉地看着他,胳膊一抄,两眼已警告地眯了起来。罗道夫斯背着两手绕屋子溜达,挑剔地左看右看:“被子这么薄,盖着睡的着?床这么小,你晚上没滚下来?”

“这里的床本来就是做给孩子睡的!”Silber说,“你是来干嘛的?”她已语气不善,但罗道夫斯浑而不觉,他继续溜达:“连窗帘都没有!”他伸手指指,“衣柜也只有一只,这么小,两双袜子就能塞满!”他嫌弃地别别嘴,“上回我见你偷偷摸摸进这栋楼,还以为里边有什么乾坤,现在看,里边比外边还没内容。”他回到她跟前,痛心疾首的摇头总结:“就这么个乞丐住的狗窝条件,也让你住得乐不思蜀,你也太好满足了!”

Silber的脸上山雨欲来风满楼,但嘴角咧着,在笑,她说:“你空着肚子跑这么老远就是来参观我今晚住的地方的?好兴致呀!”

确实好兴致呀!罗道夫斯心想。大冬天的,他冒雨赶了一百英里路来参观一所麻瓜孤儿院,楞是参观了一个钟头,背后还防贼似的跟着二十多个麻瓜小屁孩,跟得他这个食死徒的人生观都要颠倒了。究竟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来跟Silber说你明天就要去苏格兰了今晚就回庄园睡吧?还是为了来告诉她,上次她看见那女的只是他的一夜风流帐,并不是他的姑娘?

那样说,她肯定会看轻他的。

他怕她看轻自己。这想法将罗道夫斯惊住了。

这不是Silber第一次受他的冷言冷语,上至她的魔法水平下至她的字迹,她早就已被他批得体无完肤,Silber连还嘴都很少,她生就一颗金刚不坏之心,随便你怎么埋汰我反正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是她惯常的态度。但是,她万万受不了他埋汰巴拿督。

每个人都有触碰不得的命门,巴拿督就是Silber·斯泰因的命门。

“罗道夫斯,如果你今晚是专程来找我吵架的,我很累,没心情奉陪。你看不上这所孤儿院,我完全理解,你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大少爷,只是莱斯特兰奇这个姓就值十个百个巴拿督,你有父有母,你的父亲还是了不得的高官,你没愁过吃穿也没遭过谁的白眼,出门都受人尊敬,这里的孤儿可没你的好命,别说住好房子,能有个挡雨的屋檐都是万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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