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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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进来一抹纤秀的身影,身后还跟随着一男子。

未见清其人先闻其声。

“等等,夙王叔,你可不要被此等女子迷了心窍。”语气里饱含七分怒妒,三分缠绵。

众宾客闻声目光皆朝院口望去,缚愉冷眼瞧着朝这来的缚蓁蓁,视线触到她身后那抹身影时,目光顿了顿。

君夙启敏锐的视线同样落在那进来的男子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而张毅感受到有两道视线齐齐落在自己身上,在对上那道极具幽深的目光时,他的后背脊骨寒意徒生。

“王爷…”张毅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惧得连声音都消匿了。

“蓁蓁,你这是胡说什么呢,”杨氏看见她,心里“咯噔”一下,当着众人的面耐着性子道:“你不是受了风寒,怎么不呆在苡静苑好生养伤?跑出来乱逛什么,还说着胡话。”

今日是囡囡的及笄日,说什么也不能让缚蓁蓁破坏了。纵使杨氏心里窝着火,也要送走宾客,再好生问清楚缚蓁蓁所言何意。

说着叫来侍婢,让人将表二姑娘带回院子静养。

缚蓁蓁躲开侍女的触碰,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杨氏越是这般急着让人带她离开这里,她便越发坚定自己得到的消息。

“大伯母,蓁蓁这还什么都没说,您如此着急赶蓁蓁离开,怕不是心里有鬼,知道缚愉与外男有染一事,有心替自己的女儿遮羞吧?”

“外男有染”四个字倏尔砸在众人耳际,一时间人群里一阵哗然,看向缚家姑娘的眼神也变了色。

毕竟定国公嫡女从边疆回来,不过几个月声名一片狼藉,他们皆有所耳闻。

方才瞧着倒不像是品行不端正的姑娘,可这人有时画骨画皮难画心,不成想原来是个行为放荡的人。但碍于夙王在,到底是将难听的话憋在心里。

缚愉蓦地脸上覆了层冰霜,瞧着她的眸子也沉了下来。

君夙启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一言未发。

不知是因为听到自己未来的妻子与人有染,而神色不明,亦或是其他。

“缚蓁蓁,你说我与外男有染,可曾亲眼看见,于何时何地,以及何人?”她目光凌厉的扫过缚蓁蓁身后的张毅,目光在两人间来回徘徊,目光似是能洞悉一切。

她本想放缚蓁蓁一条生路,让夙王替她谋一门好亲事,往后余生不愁吃喝,也算是对祖母的交代,让祖母安下心来。

不曾想问没问过人家,是否想这般平淡过完下半辈子。

古书上说得对,对敌人仁慈,即是对自己残忍。缚愉也不想顾忌祖母,师父的话,今日是缚蓁蓁破坏她及笄日在先,当着众人及夙王的面诋毁她在后。

若她缚愉再息事宁人,名字便倒过来念。

缚蓁蓁被她这一盯,浑身不自在起来。

“若你没有与外男有染,为何那目光似是要吃人啮血般,盯着我。”她咽了一口唾液,接着道:“你不是要人证么,我身后这位就是,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算了,或许你记得也要说不记得。”

张毅在被缚蓁蓁喊到时,僵着脸看向缚愉,低低唤了一声缚姑娘,却遭对方冷脸。

缚愉声线寂冷:“何时何地?”

缚蓁蓁以为她是虚心,看来传信之人,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进而话语间愈发肆无忌惮,说缚愉在中秋节那天,被召进宫赴宴,在宴上不胜酒力,中途离场。

缚蓁蓁:“你早早离场,做了什么,还需我当众将过程说得再仔细些么?”

以为她会说在府中石桥下救张毅一事,然后再来个栽赃陷害,说与张毅有染。没成想原是拿中秋宴那晚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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