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皇家丑事一桩。”
如缚愉所料,若非她被救,当场被人抓奸的便是自己。有宫人来报,说是有人在贤妃偏殿闻得男女欢好动静。贤妃脸上一白,带着人便去了嘉贞殿。
入了殿内,五皇子妃江氏便瞧出丈夫的衣袍,室内的男女并未察觉有人进来,正忘情的做着那事儿。
当下江氏便气势汹汹掀了衾被,拿过桌上的茶水往榻上一浇,后面的事便何想而知。
此事惊动了圣上,五皇子在家宴上上演了这么一出,自是被遣回封地,禁足半年。
而贤妃落得个御下不严,被禁足在嘉贞殿三个月。
那个与五皇子同榻而眠的女子,乃是贤妃身边的宫女,自由贤妃处置。贤妃吃了挂落,心里窝着火,当即将人赶出宫去。
这事便如此了结,出了这档子事,宴会也稀稀落落散场。
“贤妃?”缚愉心里一下子明白,设计她的人便是这贤妃。
杨氏不明所以,以为缚愉在贤妃那受了罪,“囡囡,可是贤妃娘娘为难你了?”
“没有,女儿只是在想,怎么会在贤妃娘娘的宫中发现此事?”缚愉掩住涌起的情绪,心中隐隐明白这手笔来自何人,却面上故作讶异问。
杨氏眉头一皱,“听闻一宫女去公主寝宫唤你,在半道便闻得嘉贞殿传出不雅之声。那宫女吓得返道,将此事禀了贤妃。”
缚愉心道:“这贤妃偷鸡不成,蚀把米。膝下无子女,本该安分守己,可安享余年,愣是要做这档子勾当,这帐往后且给她算上。”
缚愉借口酒后身体不适,回了住处。即刻唤来素灵,问了关于昨夜发生的事。
“昨夜奴婢去给小姐添茶水,转而回来小姐便不见了。”
昨个素灵吓坏了,回到那处没见着小姐,转而被一侍卫带走。后面自是听得夙王吩咐,回府报平安。
缚愉观察着素灵的反应,应当不知她宿在夙王那。
“素灵,你先下去吧,我想独自呆会。”一夜间发生诸多事,缚愉心里乱糟糟的。
素灵:“那小姐有事喊奴婢。”
待室内只缚愉一人,便静下心来思索着发生的事。
自她饮下席中的果酒,便落入了圈套中,而五皇子恰好出现她酒醉的屋中,恰好证明一切皆是谋划好的。幸而缚愉被救,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由此后来那出戏,应当是夙王的手笔。缚愉思及此,眸色渐深。
夙王一开始知晓一切,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救她只为承一则情?缚愉竟有些猜不透君夙启的意欲。
没想到她不过是入宫赴宴,便引得一身腥。贤妃算计自己,于她又有何好处。缚愉脑仁突突痛,都道宫门中人心惟危,这会便又想起在离去之际,夙王与三皇子所说的一席话。
更漏声声,清泠缓舒。
缚愉凝着渗透的水柱,周而复始回流着,本无灵魂的物质,谈什么命运掌控在手中。可缚愉不一样,嫁入皇室是命运使然,可嫁与谁,应当由自己来选。
不日,缚愉被召入宫中。
天子坐于紫檀嵌玉云龙纹宝座上,端详着立在那的缚愉。
“倒是与你父亲颇有几分神韵相似。”承德帝今日仔细瞧着,半晌道了这么句。
先前便闻缚家姑娘暗地里毁坏自个声名,看向她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深意。
缚愉垂眸肃然。
承德帝自玉阶而下,来到缚愉跟前,“孩子,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召见你?”
“回陛下,臣女不知。”
外头候着的张坚扯着嗓子喊:“夙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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