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想前情深有负(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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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日夜期盼殿下前来,志在令蛮子永不侵犯我大翌领土。”

“如今殿下大败蛮子,解了雁云关被围之困,我等家家户户敲敲锣打鼓,弹冠相庆。如今突然听到殿下准备班师回朝,就算殿下看不见我们的一片赤诚之心,难道又愿意看到自己功败垂成吗? ”

又有人跪地磕头,失声痛哭,“自从殿下回来,我们担酒牵羊,运送粮草以迎接殿下,这些事蛮人都清清楚楚。殿下一走,我们还有活路吗?”

一时之间,百姓哭声震天,连驻守的士兵都忍不住擦拭眼睛。一片凄风苦雨的氛围里,长街尽头再度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宦官尖细的嗓音:

“圣上第十五道金牌到!命怀安王夏侯歌速即起身,若再迟延即是违逆圣旨,立斩不赦!”

面对帝都的步步紧逼,齐歌终于跪了下来,然而迟迟没有接旨。内务省的宦官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跪地的玄衣青年,发问:

“怀安王夏侯歌,你难道想抗旨?”

许久许久,齐歌终于抬起头,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地道:

“——臣,恕难从命。”

成平三年十一月底,怀安王夏侯歌抗旨不遵,留军十日,以掩护雁云关百姓迁移云中平原。至城中最后一人安然离开,他凝视着空荡荡的边城,终于伸出手,“喀”的一声轻响,一副以精铁铸成的黑色镣铐,冰冷地戴上了将领的手腕之间。

成平三年十二月初,怀安王夏侯歌回朝后,即遭兵部尚书颜舜华党羽的弹劾,诬蔑夏侯歌援嘉和关“逗留不进”、主张“弃守嘉和关”,要求免除夏侯歌怀安王的头衔。

成平三年十二月九日,在延夏齐家与凌霄阁众臣的力保之下,夏侯歌怀安王身份被革,宗庙玉牒销毁,再度恢复一介白身。失去夏侯姓氏的齐歌自请回到延夏城旧居赋闲,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齐歌回到延夏城的时候,正值汧灵郡落了第一场大雪。

银装素裹的雪景里,承剑山庄的定远侯颜舜华接到一封来自北疆的神秘来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尔朝夕以和请,而齐歌方为边境图,且杀吾子,不可以不报。必杀齐歌,而后和可成也。”

捏着这封信,白衣胜雪的定远侯微微扬起眉毛,唇角含着一丝刀锋般凉薄的笑意,“看来风炎部大君和我心意相通,传我的吩咐下去,让沈临渊从北疆回来吧。”

几日后的一个深夜,游骑将军廖云烈一手栽培起来的将领夏然家中,出现一个身披斗篷的神秘青年,对方带来黄金万两,以及……夏然本应呆在老家的娇妻幼子。

不久,夏然出面,状告游骑将军廖云烈有谋反之心,夏然将告首状投送至定远侯兼任兵部尚书的颜舜华手中,颜舜华又将此状转递给大理寺卿云鸿清。很快,云鸿清将廖云烈逮捕。

在大理寺,云鸿清私设公堂,向廖云烈严刑逼供,毫无结果之下,竟捏造廖云烈口供“为收齐歌处文字谋反”。

此时齐歌还在延夏城居留,对帝都的情况一概不知。很快,齐歌接到朝廷的命令,召他回帝都觐见。然而,齐歌刚一抵达天耀城,便有官兵一拥而上,将他押送至大理寺。

在大理寺的公堂上,云鸿清将诬告证据摆在齐歌面前,喝问道:

“国家有何亏负,你却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即便已经无兵无势无权,齐歌依旧脊背挺直,犹如寒松。他直视着云鸿清,冷冷回答:

“我齐歌此生,对天盟誓,从未有一日负于国家。你作为大理寺卿,既掌正法,便知天理昭昭四个字,如何书写!”

云鸿清一声嗤笑,又道:“你既无反心,又为何要在驻守雁云关之前,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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