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看谋略称筹幄(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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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账本,沈临渊大可自行收藏。

那日,颜朗如此劝说自己:“都说定远侯深谋远虑,心狠手辣,沈将军既为他所用,难道就不怕他日狡兔死,良弓藏吗?”

他的话,也恰恰命中沈临渊的软肋。

与颜舜华合作以来,这样的担忧,就像一片阴云,时不时飘荡在沈临渊心头。

颜朗既然将颜舜华的把柄递给沈临渊,沈临渊焉有不收之意?

只是现如今的情势,颜朗一命呜呼,真账本不翼而飞,自己与颜朗的交易,究竟……有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而这第三个人,会不会……有可能是颜舜华的人?

沈临渊只觉得心如乱麻,他在院子里烦躁地踱步,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临渊抬起眼,看见曾经的上司殷启明不顾侍卫的阻拦,笔直向他走来。

“临渊。”殷启明开门见山,“我来是为了问你,岭南之役里,前兵部侍郎颜朗与兵部尚书颜舜华勾结夷人叛军,私下给他们运输粮草一事,你,知不知情?”

沈临渊心下一凛,凝视着神色严肃的殷启明,他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什么?颜大人和颜侯爷勾结夷人?”

殷启明似是长舒了口气,“果然如我所料,你与此事无关。”

“殷将军是从哪儿听到这个消息的?”

“自然是归德郎将齐歌那里。我怜他一片将才,却犯下如此大错,故而前去探监。不料他在狱中怒骂颜朗与颜舜华,言之凿凿地说他们和夷人勾结。”

“竟还有此事?所以颜朗真是他杀的?”沈临渊追问道。

殷启明摇头:“他虽然怨恨颜朗,但拒不承认颜朗之死与他有关。我也查了齐歌那日的行踪,当晚官兵虽然在街上见过他的马车,但他确确实实是颜朗遇刺后,才从城外回来的。按理来说,没有作案时间。”

“不是齐歌,那会是……”沈临渊表面疑惑,但心里却渐渐有了答案。

而他的一颗心,也因为这个答案,沉到谷底。

所以,果真是狡兔死,良弓藏吗?

颜朗已经死了,齐歌也因颜朗之死,蒙冤入狱,堪称一石二鸟。

那下一个……会是谁呢?

“临渊?”

殷启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沈临渊摇摇头,理清思绪,接着之前的话道:

“如果不是齐歌,殷将军觉得会是谁?”

“我并不关心是谁杀了颜朗,我只关心,岭南之役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在作祟,让我大翌的将士白白流血。”殷启明义正言辞地道。

闻言,沈临渊脸上浮现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

“将军被圣旨召回京城的时候,我也疑惑过,以将军的能力,纵使百寨叛军诡计多端,也不至于次次都能预料到我军的动向,就连我军的粮草补给,都心知肚明。”

殷启明眉头紧锁,似是真的在思索沈临渊的话。

看到他的表情,沈临渊又道:“颜侯爷我不好说,但颜大人……他掌握我军物资运输,想来那时候,就已经将我军的路线透露给夷人了罢。”

“真有此事?!”殷启明怒发冲冠。

沈临渊点点头,道:“我记得齐琅跟我提过,颜大人曾多次写信询问他军情,连作战方案都要齐琅在信中告知他。”

“岂有此理!这个颜朗!亏他还担任兵部侍郎多年!鱼肉乡里也就算了,连国家都敢背叛,真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殷启明破口大骂。

“殷将军先别急着动怒。我想颜朗肯定有同伙,但同伙是谁……”

沈临渊顿了顿,问了个看起来好像毫不相干的问题:“我记得殷将军的府邸也在清正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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