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倾酒满金钟(1)(2 / 3)
能继续喝了,不作数!”
“可你们也没说啥时候结束比赛啊。”苏盈理直气壮地道,“这都下半夜了,本来就是说谁喝得多,谁就赢,他现在确实比你喝得多,你还想耍赖不成?”
即便是大大咧咧的巴图鲁,此时都被苏盈的厚颜无耻所惊,不由得感叹道:“你这娘们,看着白白净净,没想到脸皮可真够……”
他“厚”字还没说完,就被苏盈回了一句:
“脸皮是什么,能吃吗?不能吃你说个什么劲。”
苏盈又看向那群北疆汉子,大声道:“我还以为你们北疆的人,个个豪迈不拘小节,谁知道竟都是输不起的!”
被苏盈这样一说,巴图鲁面子也挂不住,于是道:
“行行行,我认输总行了吧,图索是在呼延河的上游发现的,那里有一株特别大的樟子松,树枝上挂满了五彩布条。”
苏盈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她转身扶住洛孤绝,关切道:“没事吧?”
洛孤绝没有回答她,向来波澜不惊的黑衣青年的面庞,有醉酒的酡红,连脖子都染上了胭脂般的色彩,脚步也摇摇晃晃的。
幸好苏盈在旁边扶着他,不然估计站都站不稳了。
苏盈摇摇头,嘀咕道:“酒量不好你还喝酒。”
她话还没说完,洛孤绝猛地一弯腰,对着地上呕吐起来。
苏盈无语半晌,想骂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得叹息:
“你啊,你……真是个呆子。”
说到后来,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语气已经不自觉柔和下来,唇角也微地上扬。
等他吐完,苏盈重新扶住他,稍微扯开一点衣领,给他散散酒热,随后扶他进旁边的帐篷歇息去了。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洛孤绝才悠然苏醒。
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红衣少女斜坐在床榻边,给自己的额头敷热毛巾。
毛毡帐子顶端有倾漏的日光,在她石榴红的衣裙上,投下点点光斑,连白玉般的脸颊都染上温暖的光色,细细的绒毛仿佛触手可及。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只好微微别过脸。
“醒了?”看到他的动作,苏盈没好气地道,“你怎么想的,少喝一点会死?”
“少喝没法得到巴图鲁的话。”洛孤绝低声回答。
“你!”虽然洛孤绝说的是实话,但苏盈仍觉得气闷,咬咬唇,把毛巾朝他脸上胡乱抹去,恨恨道,“下次喝死你算了!”
洛孤绝“唔”了一声,被她的动作弄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苏盈气着气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最后总算甩开毛巾,搭在一旁的架子上,起身给他端过来醒酒汤。
“我费了大半天功夫才熬好的,敢剩一点要你好看。”
洛孤绝老老实实端起碗,喝完醒酒汤,果然五脏六腑都舒适了许多。
如巴图鲁所言,烈阳部的烧刀子后劲确实够大,他到现在都有些晕乎,全身上下也就没了往日那种剑刃般冷冽,锋芒毕露的气息。
洛孤绝靠着床榻,正闭目养神的时候,又听苏盈问道:
“不过说真的,我没想到,你居然真会和大个子拼酒……怎么在延夏城吃饭的时候,从来都看不到你喝酒,只喝茶?”
他睁开眼,恰好接触到少女亮若星辰的双眸,似是触动了心底最深远的记忆,洛孤绝沉默着,眼神不由得有些许暗淡。
许久许久,他才低低地道:
“云炤出事的时候,我被几个师弟拉着喝酒,醉倒在地窖里。等几日后我醒过来,齐家祠堂起火,他被众派围攻,最后不得不孤身一人,离开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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