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春(四十七)(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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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落你面子。”

薛凌知他在缓和气氛,顺着话头笑:“李大哥喜欢,我就说让园里送些去的。”

“那倒不用,我住处不缺,各有各的好,我看阿凔这也不差,只是我喝不惯而已。”他看苏凔,问:“阿凔说是不是。”

苏凔凝眉未解,并没答则茶水如何,半晌徐徐道:“我打算,等先帝大祭之后,与陛下乞休。”

“乞休。

”这词儿该在某处读过,但京中如许久,好像未曾听谁说过。李敬思咂摸一瞬,有些拿不定苏凔在说啥,奇怪看与薛凌,等她作答。

薛凌缓喘了口气,她本不欲与苏凔难堪,奈何这人先发难,实在忍不得,当下嗤笑一声,这会才伸手拈了面前茶碗,慢条斯理饮了一嘴,笑道:“好啊,走之前,帮我递个章程,再与那帮酒囊饭袋争执几句,算你我情谊两清。”

这话仍没明说“乞休”二字何意,李敬思难得湖涂间还完美抓住关键,急道:“怎么就说到这里了,咱们才坐下,你二人都吵到情谊两清。阿凔,我们是来瞧瞧你好些没,一片心意。”

苏凔笑笑道:“好与不好,你二人难道不正是始作俑者?”

李敬思也顿了舌,低头饮茶,苏凔看向薛凌,又道:“不知姐姐想递什么章程,又要替何事争执。”

薛凌直视于他,笑道:“你躲了这月余太平,该出门见见天下风雨。你且上表,要魏塱调沉元州回京领兵平乱剿逆。”

李敬思持续沉默,苏凔急出了两声短气,拿着茶夹的手捏了又捏,轻咳了声道:“何以要沉将军回来平乱,他常年镇守乌州,此时边关胡人正汹,你要调离大将?”他顿了顿:“是....是何意思?”

薛凌全无往日遮掩,笑语嫣然:“他在那,死的慢。他回来,死的快些,我性子急,不想等。”

李敬思头埋着不肯抬起,苏凔愣在当场,盯着薛凌看了又看,以为她在说笑,片刻未听薛凌再言,他忍不住问:“沉..沉....你...”

薛凌不以为意,含笑去端茶,仍由苏凔老半天才颤抖将话问完:“沉将军怎么了。”

薛凌笑道:“我不冤他,他不死,我难拿西北兵力。他也休在背后冤我,他杀我旧友,栽赃嫁祸,死有余辜。倒不是非得将人召回来,只是,我很想看看,他回还是不回。”

苏凔与沉元州颇有情义,往来皆见此人坦荡,对薛凌所言的“栽赃嫁祸”全然不信,气道:“何时的事?我从未听说过。”那语气,就差明说我倒是见你栽赃嫁祸的多了。

薛凌并未升起所谓,反添了些慵懒,往椅子上仰了仰,嘲道:“你若是知道了,算什么栽赃嫁祸。”

苏凔沉默片刻,生硬道:“若我不呢?”

“无妨,我不差你这道章程,只是...”薛凌伸手指了指苏凔,笑道:“我觉着,你差这道章程。你就不想看看..当年,若我父亲没回京...该当如何?”

她自个儿生了几分遐想,挑眉间兴致斐然:“总之,我想看看。”

说着又堂皇道:“理由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明日杨素兵败,魏塱必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要从西北调兵回来,又怕胡人趁虚而入。不调兵回来,这龙椅眼看着要到头。两厢为难,你这为人臣子,岂不是该替君王分忧?

何必先调兵呢,大可先遣将试试,沉元州身经数战,沙场经验丰富,调回来讨逆正合适。至于胡人那头,边关部署多载,又有几十万大军严阵以待,何况还有诸多旧将守城,知人善用么,如何,这理由可还充分?

你且只管放心上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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