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路岐(十七)(2 / 2)
跟逸白说不用再来。此人以前最是乖觉,今日却三番五次过来。 睡的迷糊间只当他是得意忘形,现在人清醒了回过味来,未尝不是逸白一如以往的乖觉,知道她必定要问些什么,宁愿被埋怨两声,也要时时在候在面前。 仔细想想,倒好像是,比以前更乖觉了。 薛凌当然不能将这些想法说出口,只顺着逸白的话道:“我总也分不清这些称呼,姓什么叫什么,不过一句腔调罢了,也就是笑笑,不值得说道。” 又另道:“你将苏远蘅看的紧些,江府那头反倒不甚要紧。” 江玉枫没死的消息早间传到耳朵里,逸白就已有计较。但那时不好主动发问,此时借机询问道:“姑娘怎对江府如此放心,就不怕它百足之虫。虽他家的二公子是个草包,可江玉枫还在人世。” “江府几代人都在京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玉石俱焚,说的的是自己石头旁人玉。我留着江玉枫,是特意给江府留块玉,免得那个草包自己不想活了,将你我身份向皇帝和盘托出,岂不麻烦。 有江玉枫在,他定要盯着江府上下一干人等的性命,断不会做出鱼死网破之事。而今江闳又死了,朝中不会有人愿意替他卖命的。一无兵马可掌,二无权柄可用,碍不了你我什么。 倒是苏府里苏远蘅,此人是个浪荡子,不比江玉枫想事事周全。且他家与沈元州走的近,万一,他想借沈元州之手......我虽不惧,到底节外生枝。” 薛凌以指尖轻敲着茶碗娓娓而言,有些唇干,又喝了一口碗里茶水,将茶碗“吭”一声搁在桌子上,舒了口气,提高声调道:“总之,苏府变数大些,你备些薄礼,我瞧瞧明儿要不要去走一遭。” 她问:“江府有来报丧吗?” 逸白摇了摇头,又解释道:“虽江府近日与园里关系亲近,但以壑园的身份,只怕也不够格让国公府来人报丧。倒是有可能过几日,会有丧贴,邀姑娘去送国公一程。” 薛凌看了看门外月华如练,笑道:“我送过他了,真有帖子,你去处理即可。” 她回头,直视着逸白道:“我一直没问你,昨夜的事,是不是不太顺利?” 逸白与她对视一瞬,低头抿嘴道:“那得看姑娘说的是哪桩事了。” 昨夜的事,有些多。 薛凌道:“魏玹的事,信烟比原计划晚了约莫一个时辰。” “是不太顺利,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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