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月(八十)(2 / 2)
误,凑到跟前盯了好一会才罢休。 摸了摸头上石榴钗子,差远了,薛凌想。毕竟来的那俩卒子也就昏暗月光下遥遥一撇,再口述给画师。 这画出来的东西,不能说风牛马不相及,但她不穿那衣衫,多半是官差相见不相识,更不要说人海茫茫的搜捕。 以至于薛凌忍不住猜了一番,魏塱既瞒下了黄旭尧之死,这画又如此潦草,是不是刻意要办成无头公案。 捉摸些许无个结果,告示底下站太久惹人怀疑,这便抽身往江府去。直到快进门时,那男子又飞冲上来,叫住薛凌道:“小姐,我只想求你告知于我,当日究竟是小姐大发慈悲,还是主家改了计划,若此事不明,小人纵死...亦难瞑目。” 大街上走一朝,对人也就没那么不耐,薛凌笑笑本想胡诌两句将人敷衍走,却从男子话中咂摸出个不同寻常来。 改了计划......也就是当时追杀霍云昇的经过到结束,并非是按着江府计划走? 她瞟了眼四周,因自己身份不便,来往都是走的江府一处侧门,周遭倒是偏僻无人,就不知道门里有没有个小厮尽职守着。 当下对着男子轻摇了下头示意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而后上前扣了门,好一会才有人应下,薛凌放下心来。进去后走至无人处方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自会与江玉枫将你要过来。” 男子愣在当场,不知她为何突然改了主意,随即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屈膝要谢,薛凌手疾眼快扶了人,冷道:“有事日后再说,你先不要跟着我了”。说罢往自己住出去,再没管后头如何。 含焉在院里见她回来,欢喜迎了来,却见薛凌脸色不佳,只她经常阴晴不定,说不上意外,只含焉不敢随意来劝罢了。 其实并无旁事,倒是薛凌多想,猜不出江府原本在霍家之事上意欲何为,一时又疑心大作。然今晚务必往李阿牛处走一趟,下午难保江玉枫要请去议事,早些休息为佳。只能临了两篇百家姓压下躁郁,勉强和衣躺在了床上。 另一头李阿牛风尘仆仆进了京,果真是衣衫未解,鞋履未换,宫里太监就来请,说是皇帝半月不见李大人,甚是挂念,特宣入宫一叙。 下人七手八脚要给换个官府,太监一努嘴,劝道:“这还换个什么劲儿啊,您们这是让陛下等着不成?” 又提点李阿牛道:“大人与陛下的情谊,便衣即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