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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蛾子蛊只会跟第一个捡到它的人走。”也不知是不是看程见书的模样实在过于没出息,温绰忽然道明一句。
这下,害怕的可就是庄恭吉和他的小弟二人了,说是小弟,其实那人不过是庄恭吉的表弟跟着庄恭吉屁股后面长大的,比他小了两岁。
“你...你是从何处捡的那木杖?”庄恭吉听闻惶恐起来,赶紧问一旁小弟。
小弟刚要回答,就听那妇人先他一步开了口:“就在洛城磨坊河的东边路上,我和老陈记得,是见了个和这位身形差不多的少年捡走的,你那日是不是穿了件月白袍子外面还套了件栗色褂子?”
洛城磨坊河的东边路,其实不算是常人会经过的地方,但也就是因为偏僻,他们夫妇去丢件东西,才不会被人起疑心。
众人将目光都移到了小弟身上,只见他脸色忽地蜡白,魂不守舍的模样。
看来那日第一个捡的人,就是他了。
“庄家什么没有!?你怎么能在大街上乱捡东西呢?”庄恭吉吓得当即也离开小弟几尺远。
小弟皱着眉委屈,苦不堪言,当时他捡到带回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抱着那木杖一起睡觉。
想起什么,庄恭吉又惊呼起来:“糟了!难怪太奶奶昨日晚膳吃了六个包子就开始腹痛不止!”
程见书也瞪大了眼睛,望向花婆婆的儿媳:“那可真的糟糕了,我记得花婆婆,当时一开始就是腹痛不止吧。”
妇人总觉得这对话听起来不太对劲,但想起事实如此,也跟着茫然点了点头。
一开始确实是腹痛不止,后来开始呕吐,说胡话,高烧不止。
沈窈也差点信了他们的鬼话跟着担心,可转眼一想庄恭吉的太奶奶...去年她和程见书还去参加过他太奶奶的九十大寿来着。
等等,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吃六个包子,是撑得肚子疼的吧?
只是,先不说庄恭吉的太奶奶是否中了蛊,庄家织锦的大院虽跟不上沈府这样几代从商门楣煊赫,但也是洛城大户,庄家人自然都是住在一个大宅里的,也就是说,这木杖是小弟捡到的,跟着小弟回了家,也就是等于回了庄家宅。
若是整个庄家宅的人都中了蛊,这可就是几百条性命的事。
沈窈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劳烦温绰,再跟他们去一趟洛城了。
谁知温绰却扭头问小弟那是几日前捡回去的木杖,在听到他说是三日时,便扬扬手转身就往来时的马车走,似乎早就料到了沈窈还想请他帮忙。
天际的夕阳不止何时已经落下去了一半,彤云烧天,绚目而瑰丽。
银饰叮当响动,红衣少年的身上也被那霞光染上了一层光芒,像是那降魔除妖的神明。
只瞧他轻巧的跳上马车,拉开帷裳露出隽秀眉眼,朝还停留在原地的人道:“黄昏时分蛊来时,明日再说罢。”
从城南回沈府也有些距离,马车停靠时,天色都暗淡下来,西边只留下了橘色的余晖。
蛊虫的事还没彻底解决,沈窈回府时听管家说爷爷喝得太多已经睡下了,也只是点点头,便带着温绰几人回后院休息。
进了屋才发现多了个人也跟在后面,驱赶道:“你怎么还跟着,回你家去。”
程见书听这话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雕花木椅上,“回家肯定要挨揍,我在这里吃完饭就回去。”
到头来,粽糕他也没吃上,跟庄恭吉打了一架弄得灰头土脸不说还心有余悸,一想到这副样子回家肯定还得挨手心板,吃他爹做的石头馒头,他就觉得心累。
说到底,庄恭吉到底是从哪弄的他爹做的馒头的?
温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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