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珏归来(2 / 3)
外,没听见里头有哭声,也没听见其他动静。
很静,很静,静得心悸。
“谁是凶手。”沈岁宁平静问道。
贞娘将碗筷收在一边,“说是圣京季景澜……”她说出口方才想起,季景澜是沈岁宁夫君,谣传她用毒酒赐死了季景澜,但谣言真假难辨,毕竟在此之前,传言也说他们夫妻恩爱,如胶似漆。
贞娘睨了她一眼,改口道:“说是季公子的人,为了给他报仇,混入雅堂社潜入皇宫,行刺大长公主后,掳走了姑娘。”
沈岁宁沉默,贞娘不知她有没有相信。
“是我连累了雅堂社,你们先走吧,我会把其他人救出来。”半晌后,沈岁宁说:“贞娘之恩,岁宁没齿难忘。”
她从腰间取下玉佩,递过去,“今后凭此物,岁宁还你恩情。”
贞娘笑了一下,推回她的手,婉拒道:“此次帮助姑娘,也为还恩情,大长公主托我将你送出城,我却食言了。”她想了想,提议道:“姑娘如果方便,可否将其他人送出城。此次来大瑶,我所带皆为心腹之人,他们会守口如瓶,不会乱说姑娘一个字。”
沈岁宁收回玉佩,点了点头,“我会安排。”接着她又问,“丞相府是什么情况?”
贞娘知她是想问大长公主丧礼一事,遂将打听到的告诉她:“丞相府一切事务现由皇后操持,大长公主四日后出殡。”
沈岁宁摸了摸腕间的玉印,上边似乎还存有萧淡晚的温度,她露出几分依恋之态。
她告诫自己,不要停在原地,不要活在过去。
她肚子里有一个新生命,这个新生命,是她的支撑。
生父之死,母亲之死。
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
章华宫。
佛堂森严,魏太后跪在蒲团上,手上缠着佛珠,她无视身后目光,从容诵经。
萧渊祁目光落在佛像上,淡淡道:“佛家讲究慈悲和因果,不知母后从其中可有参悟出什么?”
魏太后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哀家礼佛并不为修炼自身,日夜诵经只为祈求大瑶民泰国安,皇上身体康健。”
“大长公主薨世,哀家日日为她诵《往生咒》,愿她早日抵达极乐,来生诸事如愿。”她阖上双眸,轻声说道:“丞相府由皇后一人独撑,皇上闲暇时不必再来章华宫请安,料理大长公主丧事要紧。”
“是。”萧渊祁退后几步,离她远了一点,“儿臣今日前来,是来给母后送还东西的。”
“什么东西?”
“一颗红宝石。”萧渊祁温和开口,神情却极为冷漠,“朕几年前送给母后的红宝石,母后很喜欢,将它镶嵌在凤钗之上,时常簪于鬓间。近日不见母后再用那支凤钗,朕还担心母后是不是因前些天之事,怨恨儿臣。”
魏太后指尖微颤,她沉声道:“那颗红宝石前些天不知落在了哪里,却不想被你拾了去。”
萧渊祁上前,将红宝石置于魏太后面前的佛龛上,淡淡道:“母后这次可要小心保管,莫要再不小心丢了,不是每一次,儿臣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恰好拾到。”
萧渊祁把话咬得很重,他转身离开,雕花漆门被他重重甩上。
佛珠顿时散开,七七八八落了遍地。
“赵嬷嬷。”她唤人入内,“去查一查,这颗宝石为何会在皇上那里。”
*
瑶都街头一片混乱。
羽林军四处搜寻抓人,百姓们人心惶惶,宁愿躲在家里也不愿踏出家门半步。
年轻男子一身黑衣,穿过街头,拐进一条偏僻巷道,在最里边那座宅子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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