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试探(2 / 3)
微垂落,盖过眼底浓浓失落,福身道:“臣妾告退。”
沈宛宁白衣修身,单薄的身姿越过他们,背影消失在门外。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魏太后神色泰然,在二人身上游离一圈,关心沈岁宁道:“前段时日,你被绑吃苦,哀家也没空宣你进宫看看,这些日子可还好?”
沈岁宁点头,恭敬回答:“托太后福,岁宁平安归来,一切安好。”
魏太后转身坐在榻上,朝她招手,笑着说:“过来坐。”又对萧渊祈道:“这儿有我们守着你姑母,皇上政务要紧,忙去罢。”
沈岁宁听话朝榻边走去,坐在一旁软椅上。她亭亭端坐,唇角含着淡淡笑意看着魏太后。
萧渊祈目光紧随沈岁宁,她被绑,他寝食难安,终于等到她回来,他处理了一干参与者,强忍着不去见她。
多日不见,她越发明媚,丝毫没受影响。
想必,与圣京质子感情极好。
他忍下心口泛出的苦涩,迫不及待想离开,看不见她便不会想,不会生出多余的情绪。
萧渊祈朝太后行礼,咬紧牙关,终是开口道:“是。”
他想转身离开,然足下有千斤重,他的目光移不开。他看着几步距离的女子,依旧没忍住,脱口而出道:“姑母无碍,岁宁莫要担心。”
沈岁宁微愣,怔了短短一瞬,转眸望向萧渊祈,唇间笑意不减。
“好。”
萧渊祈回到辰元殿处理政事,宫人将偏殿的门关上,屋里只剩她们三人。
沈岁宁知道,魏太后这是有话和她说。
“质子待你如何?”魏太后漫不经心问道。
沈岁宁含笑道:“质子务实,平日做些粗活,是个粗人,不太懂得女人心思。”
魏太后“哦”了一声,讶然道:“哀家倒听闻质子事事待你上心,为你洗手做羹汤,身入庖厨。他虽不如世家公子文雅知趣,待你却是真心实意。”
“是。”沈岁宁认同地点头。
“你母亲虽贵为公主,自从嫁给你父亲后,整日操心你父亲仕途。好不容易盼到丈夫位极人臣,又生了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魏太后叹息,“唉,到我们这个年岁,就希望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岁宁你明白吗。”
“请太后明示。”沈岁宁低眉。
魏太后揉了揉眉心,似个平凡妇人,随意唠叨家常,“皇上与皇后的事,你也看到了。哀家身为祁儿的母亲,看到他们像仇人般相处,甚至连孩子……”魏太后顿了顿,提高声音,带着几分埋怨道:“这个孩子是祁儿的嫡长子,朝中大臣盼望许久的血脉。你也知道他为登上这个位子,多不容易。可他为了你,居然——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沈岁宁猛然抬头,心口怦怦直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忐忑道:“臣女已嫁圣京质子,我们已有夫妻之实,绝无他念。”
“哀家给你说句实话罢,宛宁的孩子,祁儿不会要。哀家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孩子,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欢喜一场。”魏太后伸手将人扶起,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泪眼婆娑道:“好孩子,哀家知道你是好孩子,可你能不能放过祁儿。”
放过萧渊祈?!
她从嫁给季景澜那日起,便彻底对萧渊祈断了念想,还要她如何放过他?
沈岁宁盯着太后染着蔻丹的指尖,陷入沉思。
萧渊祁与二姐已经失控,太后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只能从她身上下手。
沈岁宁眼泪簌簌涌出眼眶,她哽咽道:“岁宁晓得质子身份处境,即便嫁给了他,不过是为大瑶安稳罢了。岁宁已是残身,日后无颜再回沈府,只求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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