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1 / 3)
沈岁宁怔住,她提前回来一方面是受母亲开解,一方面是那天,真对他动了心思。
沈岁宁爱也好,恨也好,她果断分明。萧渊祈背叛她,她便舍弃她懵懂的爱情,不复与之。谣传是父亲杀她生父,没有确切证据,无当事人亲自承认,她亦不会将恨意洒在沈府任何人身上。
沈岁宁就是这般,爱恨情仇,拿得起也放得下。
她洞悉自己的内心,已经对眼前人动情,便会认真对待,争取机会。
然而当她表露心意,遭到拒绝,她也会果断转身,绝不勉强,再不留恋。
而现在,季景澜的心意,像深埋地底的种子,千辛万苦破开束缚,裂开一条细缝,沿着这条细缝,真心钻出地面,发了芽。
沈岁宁从他的询问中,听出了他对自己的心思。
她百回千转,故作坦然,没有回答。
季景澜也不急,五指用了点力,将人的手握得更紧,他再次问:“说好十天我去接你,为何提前一夜回来,这般着急,可是为我。”
沈岁宁笼在他的怀中,日光下二人淡影重叠,似融为了一体。她垂着眸,望着二人相握的手,复又抬头望着他的双眸,说道:“你猜到了,你也知悉我的心意,那夜你沉默拒绝,然后三翻四次献殷情,这般欲擒故纵玩弄于我,是觉得掌控一个人的心,揉捏摔打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季景澜闻言轻笑,“我没有欲擒故纵,也没有玩弄于你,更没有拒绝你。你得听我解释。”
“解释。”沈岁宁嗤笑,抽回自己的手,退了一步,“你想怎么解释,你说——”
你本就有挂念的女子,你说你要找到她,找到后那我该如何自处。
痛苦一闪而过,沈岁宁转身欲走,季景澜倏尔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她。
沈岁宁一顿,背上一僵,男子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下颌轻轻压在她的肩头,她能感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甚至流散到她的耳蜗,引得她一阵阵酥麻。她的胳膊脊背僵硬了,被靠着的肩又麻又痒,她动了动,想挣开他的胳膊。
可男子怎会如她所愿,她越挣扎,他手臂越紧,直将人固得动弹不了。
“你昨晚,抱我,就是这么紧。”男子闻着她发间散发的幽香,深深吸气,缓缓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像泡了昨夜的酒,绵香醇厚,无意间勾人沉溺。
季景澜话说得很低很慢,每个字都拉得悠长,娓娓道来,撩拨得人沉溺在这酒香中,继续沉醉。
季景澜睨着她涨了红潮的耳垂,无言轻笑,更靠近了些说道:“像极了黏人的小猫。”
夏日朗阳高照,沈岁宁背脊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她不知是热的,还是臊的。
季景澜,分明是在调戏她。
可如今,人在他怀里,话也被他说了,难道让她先沉不住气,缴械投降?
怎么可能。
沈岁宁索性把头靠在后面人的肩上,侧过脸望着他,柔情婉转,呵气如兰,“嫌烦?”
季景澜笑不露齿,此时他们鼻尖贴着鼻尖,唇与唇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漆黑的瞳仁中映着彼此。沈岁宁若即若离,她的唇角似笑非笑,唇色嫣红,仿佛在等人采撷,然而她只是含笑望着他,在等他回答这个关于烦不烦的答案。
季景澜从她的眸中抽回自己的目光,指着地上的影,说:“你看,我们像不像交颈缠绵的一对鸳鸯。”
说完,便低头覆上她的唇。
心心念念许多个日日夜夜,意念里吻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唇,终于被他采撷到了。
和他想的一样,甚至更加美好,柔软得像月亮枕着的云朵,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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