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绳为信(3 / 4)
咳咳咳咳——”再好的教养也没控制住她,她伏腰咳嗽,恨不得扣嗓子把东西吐出来。
她抬头,委屈地看着身边的人,眼眶因为咳嗽泛红,眼里饱含着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季景澜看着她这小模样,恨不得拽过来揉在怀里。
水嫩嫩的,娇滴滴的,太勾人了。
沈岁宁自是不知他所想,愤愤望着他,“这么酸,醋不要钱吗?”
季景澜面上含情,说出的话娓娓动听,“不好吃吗?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沈岁宁望着桌上的菜,愤懑难平。她筷子戳在米饭上,恨恨想:还给他准备礼物,送狗都不能送他。
她夹了一块肉放他碗里,季景澜夹了送入嘴里,面不改色说道:“肥而不腻,好吃。”
沈岁宁瞪他一眼,又夹了一块鱼肉,季景澜从容不迫吃下,“鱼肉鲜香嫩滑,不错。”
筷子“哐当”落地,沈岁宁起身欲走。
季景澜眼疾手快把人拽住。
夏天气候炎热,女子身上单薄,外头只披了件薄纱,内里肤色若隐若现,指下皮肤泛着白光,娇嫩得像握着一块润玉。
季景澜今日见府里大小都提着鸭蛋络子,上前一问才知是季府夫人赏赐,每人还有二两银子,一个二个别提多高兴了。
他看着自己空空的口袋空空的手,磨了磨牙,做了一桌醋菜。
他想让人知他吃醋,却不想那人真吃醋。于是,每样菜准备了两份,一份加满了醋,一份加满了情。
醋,是真醋了。
季景澜见把人逗成了炸毛的小猫,再逗这只小猫得扑上来咬人了。
唉,再喜欢看也得忍着。
他赶忙顺毛,对着外头喊道:“紫玉,换菜。”
沈岁宁见紫玉入内,不好继续发作,只好忍着怒气坐下,心里骂了季景澜千遍万遍。
“今日酸了点,你家小姐不爱吃酸,把厨房里新做的端上来。”季景澜说完,松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擦余下的温度,面上一派正经,解释道:“做菜的时候手抖了抖,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沈岁宁笑,笑容冰凉无味,“西湖醋鱼酸也就罢了,你肉里也酸,汤里也酸。这么酸,莫不是醋瓶打翻了。”
“对啊,就是醋瓶打翻了。”季景澜顺着她说,一点不恼,“府里所有人都有络子,还有赏。怎么到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沈岁宁被他哀怨得想笑,想到自己袖袋里的东西,不由软了几分。
“你也想要打赏?”
“那是自然。”季景澜含笑,柔光从微微扬着的眼尾漫出,看得人心跳加速,喜悦迷乱。
沈岁宁看着这样的季景澜,被他的温柔引诱着,牵制着,动容着。
她情不自禁说道:“你也有的。”
季景澜看她,眼里盛着浓浓的笑意,他伸出手放她跟前,讨要属于自己的那份礼物。
沈岁宁望着他的手,这双手非常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掌心温热干燥。她鬼使神差拿出自己编织的五色彩绳,系在他的手腕上。
彩绳成结,青、黄、赤、白、黑五色结成一串,戴在白皙的手腕上,玲珑夺目。
端午有戴五色彩绳的习俗,大多数是长辈编给小孩佩戴,寓意护佑辟邪。
如今她编了根彩绳戴他手腕上,不知是否合适,待她调整好松紧,才感到羞意,“颜色太艳,会不会不好。”
“真好看。”季景澜抬手晃了晃,笑得比夏日朗光还璀璨,“这样,就把我绑住了。”
像飞来了一双蝴蝶,落在她心尖翩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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