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空白(2 / 3)
了现在的日子。 早睡早起,一日三餐按时吃饭,每天锻炼,看书,走出走走。 天气好的时候,就跟小弟吴砚踢踢球,听他讲一些败坏气氛的伤心事; 偶尔跟着大师兄去跑商演,听他主持婚礼,看他用险恶的面孔,晃着魁梧的身躯,笨拙地扭着身子,唱甜腻的情歌; 周末的时候去邢焰的表演班学表演,听他在授课之余,讲些陈年八卦; 小熊如果有空的话,她不仅会带着好吃的零食来家里做客,还会带着搞笑的本身,让他开心大笑; 就算是钱良义,看他卖弄可笑的心机,搞办公室政治,也很有意思…… 哪怕一辈子当个小演员也好,哪怕一辈子住在狭小且交通不便的黑户聚集区,关琛也已经知足。 因为这些平凡的日子,其实是很有意思,很美好的。 只不过,越是感受到如今的美好,关琛就越是下意识回避一个问题——上辈子,他直接或间接地剥夺了多少人的美好。 尽管需要他只对道上的人出手,但向来喜欢以一敌多、享受酣畅淋漓战斗的他,从来不会顾及眼前的每一个人是否都不可饶恕。穷凶极恶的恶棍?拮据的亡命之徒?又或者,只是摇旗呐喊的小兵?关琛不知道。他也不感兴趣不想知道。只要老大下令让他出手,那么对面的任何人,都是敌人。那时的他专业,理性,没有感情,不会愧疚,甚至不知愧疚为何物,心里想着自己不知哪天就死了,哪还顾得上别人的死活。 但是《命运钥匙》这份剧本,把关琛藏在心底阴暗处一直不愿面对的问题,搬到了明面上对峙。 宛如一个在海底即将窒息的人拼命游向海平面,关琛握着剧本,用颤抖着手拼命翻向剧本的最后部分。 他想知道,面对经纪人的质问,杀手是怎么回答的。 剧本里,杀手没有回答。 因为剧本里根本没有这一页。 最后一页是白纸。 “怎么没了?”关琛揪着最后一页白纸,把纸张翻得哗哗作响,前后看来看去。 放下灯光下看,用水浸湿了看,用打火机烘烤着看,用铅笔涂黑了看…… 关琛几乎把最后一页消灭了,也没发现纸张粘合或者漏页错印的痕迹。 “你在干什么?”办公桌后面,被打扰到工作的钱良义,无可奈何地抬起头。 此时已是傍晚,职员们已经下班回家了,工作室里只有钱良义一个人。 “故事还没说完,就没了。”关琛把目光投向了钱良义,怀疑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把最后一页或几页剧本藏了起来。 “这个正常。”钱良义说,“要么是田导自己也没想好——定稿前剧本反复改十几次都属于正常;要么是田导觉得,不完全的剧本,能让演员演出某种效果。我个人觉得,后面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钱良义说,导演这种生物,有时候折磨起演员来花样很多。有时候导演让整个剧组孤立某个演员,就是为了让演员演出那种无助的感觉;有时候导演为了让演员贴近角色,会故意给演员讲很糟糕的消息,吓唬他们,搞得演员整天忧心忡忡,茶不思饭不想。有些导演拍电影时,完全不管演员的心理状况,只把演员当成工具。心地善良一点的,拍完之后会进行辅导和纾解。 田导在业内以调教演员出名,所以在剧本里藏着掖着,很可能是觉得,让关琛带着不完整的信息表演,演出来效果会更好。 “可能等到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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