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2（2 / 3）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柳絮苒疑惑的看着她“你不是休假了吗？”

“经理科的通知，全体集合”汤笑笑似乎气都没喘匀

“什么事儿？”柳絮苒问道

汤笑笑默默的看了一眼沈荣轩，柳絮苒见了摆摆手“他现在算家属”

汤笑笑点点头，声音小了许多“我也是听说，站长，要换人了”

“什么？”沈荣轩没什么反应，倒是柳絮苒的声音高了八度，她下意识的捂了捂嘴，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她这才发现她以前太依赖唐露了，以至于站里所有的信息来源几乎都是她，想到这，她的眼神黯淡了几分“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做事了”汤笑笑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你早就知道是吧”汤笑笑走后柳絮苒问沈荣轩

“什么啊？”沈荣轩眨眨眼睛，他在装傻

柳絮苒瞪了他一眼，沈荣轩凑了过来帮柳絮苒捏着肩“放轻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这事儿慕容泽知道吗？”柳絮苒突然问，沈荣轩收回了笑容，捏肩的手也停了下来，他知道柳絮苒在担心什么了，他的手稍稍用力，让柳絮苒面对着他“小苒”他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你为难，慕容泽那边我会再争取的，但如果他真的…真的执迷不悟…”

“我知道”柳絮苒点点头，她伸出手轻轻抱住沈荣轩，片刻的温暖让她留恋许久“我不会耽误事的”沈荣轩不再说话了，只是抱着她的手缩紧了一些。

电话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显得突然又不合时宜，沈荣轩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柳絮苒拦了下来，这才想起不是自己的办公室，柳絮苒拿起话筒“喂，你好，总务科”

“小苒”电话那头居然是慕容天的声音，不同于平日里的和蔼，这次格外严肃

“慕容…”柳絮苒本想叫叔叔，想想立刻改口道“慕容站长”

“二十分钟后大会议室，你和沈荣轩一起来”柳絮苒从慕容天不容拒绝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端倪，表情也随之严肃了起来“是”

“新站长要上任了？”柳絮苒看着沈荣轩问道

“不知道”沈荣轩摇摇头

二十分钟后，大会议室

两人踏进大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乌泱泱一群人了，沈荣轩拉着柳絮苒快步往前走着，柳絮苒一路看着熟悉的面孔，一时竟有些恍惚。忽然，她看到了人群前的慕容泽，却见他面容憔悴，穿了一件与衬衫并不搭的外套，像是随意套上的，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样子，或许这些日子里不好过的并不止她一个人。她又看到了钱秘书，结了婚的钱秘书看上去并不似从前那般艳俗，反而变得优雅娴静了许多，想起自己曾经对她之前的提醒不屑一顾，心里便说不出的难受。他们的旁边站着的是一脸严肃的陈正礼，许久不见的他瘦了不少，原本浑圆的肚子似乎是瘪了下去，脸上疲惫不堪像是数日未睡一般，想想也是，毕竟他是慕容天的嫡系，靠山走后他怕是第一个开刀的。远处医务科科长老姜还是面带微笑的站着，身边却不见平日里形影不离的老钱。

最后她看见了走进来的慕容天，依旧笑意盈盈，依旧神采奕奕，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各位同仁”轻轻的一句话，全场瞬间静了下来，这种感觉让柳絮苒既熟悉又陌生。

“大过年的把大家找过来真是不好意思”相比于台下慕容天显得放松很多“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马上就要卸任了，也是岁数大了折腾不动了，该交给年轻人了”

下面依旧静的可怕，震惊，疑惑，惆怅在不同的人脸上呈现，像夜幕中打翻了的调料盘，柳絮苒紧紧的拽着沈荣轩的袖子，嘴唇咬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