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你的话(1 / 3)
是昼划破了夜。
泛着干涩阴冷的风丝子试图从每一个缝隙挤入,席卷攀附在肌肤纹理中的温热。偶尔卷起几片枝桠上的新芽,随即粘连在路两旁已经窥的见错落枝节的灌木丛上。风一吹,它就跟着抖两抖,想来万物都怕冷。
滕娉眼前是被云雾模糊掉影影绰绰的枯瘦街道,雾霾天总给她一种被危机笼罩的恐惧感,巨大的不安让她呼吸急促,猛深呼吸,似乎吸了一大堆颗粒物进口鼻。
天气预报说冶城今天小雨转阴,气温十六到二十一摄氏度,雨正在下,滕娉掏出伞,在见到靳沛声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大包
小包行李包括手机交接到他手上,自己撑起伞准备往外走。
滕娉睨着靳沛声,从上到下打量他两轮,怨气萦绕在他身边,比今天的天气还低气压。
靳沛声在酒吧待了一夜,刚回家躺下酝酿了有点睡意,滕娉的夺命连环call就来了,“我回不去了,我真的觉得我回不去了。”
靳沛声顺着她说,“哦?你又想起他来了?真觉得就忘不了他吗?”
“……”滕娉话锋一转,“下大雨了我回不去。”
靳沛声的声音懒懒的,说的每一个字不过脑子但是过嘴巴还得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一句话的功夫让滕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能正经的,描述这个情况吗……”
“哦,就是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齐聚一堂,提出的这个让我们俩早点定下来的要求,我实在满足不了。洽谈失败,我找了个理由逃跑了,现在在冶城的机场,你来接我一下呗。”滕娉逻辑清晰,心里不屑,你多正经?还要我正经?
“喂,信号不好,挂了。”
滕娉:???
重新拨号打过去,她没有存联系人,靳沛声的名字用原本的一串电话号码取代。点开来电显示,看起来全是一串串的陌生号码。滕娉的社交圈很单一,会常常给她打电话的只有那几位,她早烂熟于心,瞥一眼就反应过来是谁的来电,不熟的号码不理。总是让靳沛声纳闷,写个备注是多多余的一步吗?
电话被接通。
靳沛声:不是,即使我们统一战线,我就非得包庇你了?我还非得帮你了?多大个人了,自己回家不会吗……得,我真受不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站着别动。
他次次这样,但次次都会出现。
靳沛声比滕娉大三岁,叛逆的高中生变成大学生仍然叛逆,骨子里的戾气改不了,他极力隐藏过一段时间,日子过得更不顺心了。除了让自己更不开心一点,其他好像没什么差别。以后他过的更随心,有钱的津州男孩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唯独甩不掉滕娉。
给靳沛声发完定位滕娉关机了,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来,先是熟悉的号码,说一不二的妈妈滕太太打来的。虽然她有时候会好奇为什么要冠夫姓,她为什么不能就是何太太?但是又想想,她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成为滕篷的妻子吗,别人叫她滕太太倒是正和了她的意。
滕娉不接,滕太太就换了家里的座机打,换佣人的号码打,再不接,号码的属地都从津州变成了冶城,再变成全国各地。索性就关机。
“大小姐你真行。”靳沛声阴阳怪气的说她爱玩关机。腾出手来给她把手机开机,然后放进自己口袋,还没放热,就开始不停的震动起来。
“有人找你。”
“电话响了,大小姐。”
“接电话!滕娉!”
滕娉头也不回的走在前头,一副她才不管,谁开的机谁负责到底的表情。靳沛声一看一串数字,头就开始大,“你写个备注会死吗!”
“写不了一点。”
滕娉眯着眼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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