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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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呢。

可不是嘛。

尧美人打小爱美,跟着美妆博主没少学各种技巧。

那会儿怕长法令纹,喝水咬吸管都斜着咬,更别说撸串那么费劲的事儿。

跟着一群糙老爷们出去吃饭,就她矫情。想吃力气又不够,那胳膊细的看起来一掐就断。

吭哧半天都弄不下来,还惹得一桌人的嘲笑。

迟正去冰柜拎一听汽水回身,边走边开,两只手指往下轻轻一扣,滋啦一声绵密气泡汩汩往外冒。

喝了口,锋利的喉咙上下滚动,坐下。

又叹了口气,黑眸无可奈何地凝她好久。

啧,这傻妹。

“我来。”

这声“我来”一出,从此就被耗上了。

乃至于每次出去吃饭,蒋为周都拿筷子敲着碗说:“尧公主,今儿个要我们正哥干啥呀,您只管吩咐!”

先是烤串,再不知不觉蔓延到保温杯,考试、跑步、增减衣服,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她莫名养成了依赖迟正的习惯。

如今话题既然扯到自己身上,蒋为周又怎么可能放过。

高中过得繁忙又疲乏,当然,这是指尧稚。

蒋为周不爱念书,没考试压力。

迟正又是天之骄子,压轴题手到擒来,是连老师都要向他请教的那种学霸。晚自习提前半个小时走,谁也不敢有意见。

蒋为周作回忆,半边眉毛挑起:“正哥你那会儿早退干嘛来着?”

尧稚嘟囔:“逃课。”

迟正坦然:“接她。”

两道声音响起,却是不同的答案。

迟正偏头看她,轻嗤一声,默念小没良心的。

像冰块投入碳酸气泡,这个问题就像开了个口子,把两人之间名为“过往”的水汽泡泡‘蹭’地往外冒。

好吧,确实是来接她。

有段时间放学下课铃一打。

迟正便嗖地没了身影。

篮球也不玩,游戏也不打,烟也不抽。

有人跑去问蒋为周:"哎我说,正哥呢?这野球赛他不来,体校那群人很嚣张啊,专逮着我们学校的虐。"

蒋为周抽了口烟,四十五度死亡仰角无语望天:“你懂个球。打球能有我尧妹妹重要。傻.逼。”

蒋为周看在眼里。

尧稚是舞蹈艺体生,那会儿在外集训三个月,因为集训的地方离家不远,便天天搭公交车回家。

等到晚上9点半集训结束。

尧稚腿打着颤,随着人潮刚出门,肩上就一轻。

书包被人给拿了去,尧稚先是惊讶回头,后小脸一皱:“你又逃课?”

迟少爷白衬衫灰校裤,从树荫下走出。把尧稚挂着毛茸茸小白狗的书包往背上一甩,闷声笑:“什么叫又,我用逃?”

也对。

他学不学都是状元料。

尧稚于是放心,手撑着酸痛的腰:“哦,那你其实不用来接我的。”

坐公交回去也就半个多小时。

尧羌活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

公交车叔叔基本都认识他家女儿尧稚。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迟正迈着长腿往前自顾自地走,云淡风轻讲:“嗯,我吃饱了撑的。”

公交车拥挤,尧稚上车的路段正是高峰期,座位总是完美错过。

好在身边跟着个迟正,身材瘦削高大却核心力量极稳。

他单手拉着吊环,一手插兜,校服外套松松垮垮,拉链拉到喉结处,整个人吊儿郎当却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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