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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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难得盛景,几乎满朝文武都在此,外面又因为陆蝉鸣成为监国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边关就算大捷,也不应该由名不见经传的丞相来代为监国。

但是大家心中有数,可不会在此刻表现出来。

侍卫不敢伤到陆巡,但也知晓擅自闯入大殿是死罪,满脸难色。这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丞相府那位被供起来的公子。

陆蝉鸣褐色的瞳孔波澜不惊的看向陆巡,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来,也似乎在情理之中,令人看不出来情绪。只是在目光流转到董薇身上的时候,才收了回去。

那日箭羽偏了一厘米,竟然让这个女子活了下来,实属不该。

陆巡看着上位的陆蝉鸣,他这几日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位父亲。从前他是他心中敬仰的人,父亲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每每有人提起父亲,他脸上都会带有骄傲的神色。

只是现在,看着那个身处上位,似乎对一切漠不关心,背地里还做出那些伤天害命的事情的人,他觉得格外陌生,那个当年意气风发,说要为这山河做出贡献的少年郎,终究被权欲迷失了心智,彻彻底底成为了权利的附庸。

“带公子回去。”陆蝉鸣低沉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大殿上格外响亮,令众大臣不敢抬头看他,丞相这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的雷霆手段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有些知情人也不是不知道江简处境,那流落在外的一年里,丞相府非但没有丝毫表示,江简被寻了回来之后也不怎么来往,再加上皇上的态度,可以说江简曾经的处境就是这二人一手造成。

对自己带大的徒弟都是如此,对旁人又能如何?

陆巡一把甩开侍卫的手,他个子很高,若不是好几个人一起,还真搬不动他。

“你大可放心坐你的皇位,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碍你的眼。”陆巡的声音清朗,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一惊。

虽然陆蝉鸣之心,人尽皆知,但能如此直白点出来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陆蝉鸣这才皱起眉头,威严又静默的看着陆巡,身处上位多年,哪怕不说话也令人压迫感很重。

时间久到让陆巡心底也失去了底气,才听陆蝉鸣缓缓开口:“犬子心智尚未成熟,诸位不必在意,来人,带公子下去休息,暂时不必外出。”

他并未回答陆巡的话,而是让人带他下去。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陆巡,他开口道:“你要禁足我?对吗?像禁足母亲那样禁足我?”

满堂寂静,陆蝉鸣爱妻如命,当年也是有所耳闻,后来丞相夫人病逝丧事也办的轰轰烈烈,为人津津乐道。民间总有传说:丞相之妻乃比肩帝后矣。

如今听见这房中秘事,大家都恨不得没有来这一趟,董薇也意外的看向上位的男人,这倒是没在书中看到过。

陆巡丝毫不觉,继续道:“你若是真爱母亲,不会在外出的时候将母亲关在家中,导致产婆来不及进府,母亲以此殒命。你觉得亏欠,这些年便对我放任,可是你真的是因为爱吗?”

“你是因为愧疚。”

此话掷地有声,落在每一个人耳朵里令人心惊。

“你一直以来都不曾在乎母亲想法,在母亲郁郁寡欢的时候还纳别的女人进门,导致母亲病重,最后也不至于抵不过来。如今你坐到了想要的位置,也将对母亲的愧疚补在了我的身上,如今我要离京,也只是尽一个儿子对父亲的义务,通知一声。”陆巡将话说完,不等陆蝉鸣有所反应,就要带着董薇往外走。

上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将人拿下。”

原本因为身份原因不敢对陆巡动粗的众人,这一刻倾巢出动轻而易举便将董薇和陆巡围了起来,似乎谁往前走一步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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