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3)
李婶子一嗓子,把全村人都吵醒了。
“哪儿呢?”
“你莫不是眼花了?这种鬼天气还在外面溜达,怕不是找死吧?”
沈蜜扒开人群,看着李婶子面前的脚印,眉头紧皱“四周找找看,莫忘了拿个防身的家伙什儿。”
外面风雪正盛,男人们缩头缩脑地四处搜寻。
布鞋底子下面不一会儿就积了厚厚一层雪,走路跟踩高跷似的,没走几步就要滑一跤。
草草找了一圈儿,结果却什么都没看见。
“雪这么....大,早.....就掩了个结实!”顾叔摇摇头,劝大家先进屋。
外面几个人冷得人牙齿打战,说话都不利落了。
“看那龟孙儿能熬几天!冻不死他狗日的,贼头贼脑,一看就不安好心!”柳二郎搓搓耳朵,忿忿不平。
最后回来的柳大郎拎着一只僵硬的猴子,脸色铁青“哪个兔崽子?真是缺德玩意儿,咋把只猴子放外边儿?都冻得邦邦硬了。”
他那缺德儿子大虎子撇着嘴差点哭了“我的猴儿,呜呜,俺白日里忘过头了,没拉进来了......”
“哎,造孽哦,这么冷的天儿......”
大虎子忍着刺骨寒风,扒拉开一堆雪,把猴子草草掩埋了,打算等春天雪化了再好好安葬它。
大家都有些伤感,猴子还有一身的毛都能冻死,要是人在外面待一夜,怕是……
“晚上值夜的人惊醒着些,也得留意些外面的动静。”
“这不是白说?风呼呼的,能听见啥动静才怪了!”
沈蜜陷入沉思,或许他们需要一只狗,不,一只抗冻的藏獒。
这样大家就不必每天为有不知善恶的外人入侵而惴惴不安。
“在门口把鞋底儿用棍儿敲一敲,再弄得屋里都是水!”李婶子嫌弃地吼道,男人们真是不讲究,男女老少一大群,门窗又闭着,吃睡都在一屋,本就够邋遢的......
“哎哟!”走在最后面的狗蛋,好巧不巧被屋檐上掉落的冰凌子砸了正着。
“流血了,呜呜呜”他用手一摸,温热、黏糊糊的血糊了一巴掌,吓得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李婶子跟柳二郎媳妇儿,手脚麻利地用秋天晒的刀刀口药、粗布给鬼哭狼嚎的狗蛋包扎好。
沈蜜看着檐下被砸出一个洞的雪地,抬头看着从屋顶掉下来的冰凌子,根根晶莹剔透,在雪光照耀下,很是好看。
可是她完全没心情欣赏,只忍不住暗暗咂舌,这么结实、尖锐的冰凌子,没把人砸死都算命大。
她进屋借了阿铮的长/枪,噼里啪啦一口气把屋檐下的冰凌子打了个干净,再退后几步朝房顶看去。
这几座石头房子都盖得很急,材料也颇为简陋,屋顶是用木头板子、帆布、茅草、藤条搭建的,想来是经不起雪压的。
“阿武叔儿,你搬把梯子,顾叔、柳大叔、柳二叔、阿福叔,咱得把房顶的雪清一清,怕是这几个月隔三差五就得清理。”
听完沈蜜的吩咐,大家都有些后怕!要是房顶真半夜塌了,那就是一锅端啊。
虽然冻得手脚发抖、发麻,但男人们还是一顺溜地把所有房子上的雪都扫了下来。
清理到最后一间房子时,所有人都有些撑不住了。
谁也不敢张嘴说话,一张嘴,刀子似的寒风就直往嘴里灌,激得人不停咳嗽。
甚至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底下啥玩意儿,咳咳咳咳?”郭阿福的话被风吞没,谁也没有听清他在嘟囔些什么。
屋檐下似乎有个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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