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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笕辰师弟哪里的话啊!这怎么会呢?苜潋仙师就是这样一个嘴直心软的,他也不过就是想看看那女子的临场应变能力罢了,如今这个态度,便是我来恐怕也得气出二两血来。”有人帮苜潋打圆场。
谢承也没有说话,只是稍稍对掌门点头示意,也下了自己的席位,朝着正在争吵的两人那边道:“两位不必起口舌之争,那名女子已经去取临寒花了再怎么说苜潋仙师不也已经答应人家采了临寒花做拜师礼就收人家为徒么,再怎么吵也是无济于事,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吧?”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大震,苜潋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何时说我要收她了?”
谢承做沉思状:“那难不成是我说的?可是你们不是说让我收碧家的女儿为徒吗?怎么?如今又变卦了?”
便是收她,也不是不可以。
正巧让他们打脸又可以断了他们让他收碧家女儿为首徒的念头。
谢承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此事之厉害。他向上座者轻轻一拜,本就似雪般白的衣袍轻轻泛起涟漪,像是扶摇宗月池里的白莲,好看的不似人间物。
“掌门若是觉着此法可行,我也是没有意见的,只是……”他轻轻一笑,便像是从雪堆里流出潺潺流水,好像要将这整个长巫山的春日点亮“若是苜潋仙师想收,我倒是不好横刀夺爱了。”
他就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愿意收她为徒!
苜潋恶狠狠的瞪向他,眼中的怒火毫不迟疑的展现在众人眼下。
“谢承师侄倒是多虑了,收徒也得看机缘啊,她要是没那个机缘,便是苜潋想收也怕是只能怨这天公不作美了。”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小的老人,便是这胡子也是一抓一大把,眉宇间皆是厉色,看不出半分为人师表的慈祥。
瞧着进来的人,谢承不免想,这扶摇宗的守卫就这么低吗?一天之内就闯进来三个人,倒也是少见。也没有说出声,抬眼看向来人。
“杜埩师兄,倒也是只有你才能跟这小子说了,瞧瞧这当了神官,倒是越发嚣张,竟是连我们的话都不听。”苜潋眉开眼笑的朝杜埩走去,一礼,听这话,杜埩看向他:“苜潋,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你难道忘了师父是如何教导我们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且谢承是神官,怎么说你我也得尊敬着些,如今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贬低神官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苜潋似乎是没想到师兄会如此说,也愣神了一阵,才不甘道:“是,今日倒是我的不对了。”杜埩又瞥了他一眼,他触及到那目光,似被火光舔上,杜埩冷笑:“我倒是不知,之前一直不在今日被邀至长巫山观礼倒确实是一番好见闻。”又道:“你也不必如此,本就是装出来的善解人意,既是假的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杜埩将目光移向上座,微微俯身,对着掌门拱手,算是行了礼,“掌门近日来倒是气色渐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好不容易见着多年没见的老友,掌门内心高兴的要命面上却冷静得很,对着众人道:“本座与杜埩仙师还有要事商议,诸位便都先散了吧。嗯……今日的拜师礼就先这样,待选吉日正式由各位仙师选徒。”
说着便迫不及待拉起杜埩的衣袖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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