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2 / 3)
心中满腔的话,便全忍不住倾诉了出来。
她与他复述了谢芬的意思,除了最后提及他的那几句。
少女眼中似破碎的宝石:“我不懂,原来,我在表姐心中一直是这样的形象。”
她虽出身不凡,锦团花簇,但实际上却也如高处不胜寒。身边最亲之人姑且会如此想她,生出不平之心,又何谈其他人?
可她,明明也有站在谢芬的角度去想呀。
虞缈不禁怀疑起自己,攥紧了姬策的手,低喃:“是我做错了么?”
“缈缈,”姬策捧着她的脸,眼底清明而笃定:“你没有做错。”
“谢芬所想所为,不过是俗世中人的常情,人各有志罢了。你没有错,嫉妒,是她自己的业障。你身为她的亲人,已经做到最好了。”
“这不怪你,知道么?反倒是她,辜负了你的信任与好意。”
虞缈抿着唇,双眸就像是盛了一湖秋水,里面映着月亮的影子,清清冷冷,却是一触就碎了。
姬策却认真看进她迷惘的眼眸,道:“日后若她泥潭深陷,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不必再可怜。”
虞缈沉默半响,终于点一点尖尖的下巴,又不住一叹。
曾经同她一起自在无虑,情谊深厚的表姐,竟不知不觉已经变了。
或许是囿于世俗,又或是因为谢芬口中,她所不能理解的那些东西。终究,她们还是走散了,今后也只会愈走愈远,彻底陌路。
“二哥,有时候我真不想及笄长大……”虞缈有些怅然,又吸了吸鼻子。
姬策似笑非笑,“但若你不长大,那我也无法娶你了。”
虞缈睨他,又轻轻一嗔:“二哥。”
然而姬策一席话说来,她心中也像是堵塞的泉眼,豁然开朗,如清水明澈。
虞缈觉得,今天自己又更喜欢了姬策一点。
他是那样了解她,又始终陪伴着她。她可以在姬策这里肆意地一吐为快,所有高兴的,不高兴的。又无须顾忌他会嫌弃自己幼稚或天真。
刚好倾诉完,菜肴也陆续送来了。
虞缈虽还有一半心事未吐,但此时也已舒心许多。她饥肠辘辘,忍不住投奔起佳肴的抚慰。
婢女给她盛了汤,又细心布菜。姬策期间还给她弄剔骨的鲈鱼。虞缈享用得心安理得,碗中所有,都吃得干干净净。
可最后轮到她所点的酥酪点心,纵是喜欢,也吃不完了。
姬策又如往常那般自然地提筷,毫不介意地解决了剩下三两块。若是往日,哪怕虞缈还能下肚,他也不容许了。小姑娘嗜甜,却有齿痛的弊病。
虞缈餍足了,方才萎靡的精神也重振许多。
她忽想起一个细节,“二哥那日提及晋王,是因为袁敬和晋王有所勾连么?”
姬策点头。这是他命人额外查到的,本是打算作为袁敬的致命弱点,有备无患。
但谢芬这样算计她,他本不想说。若非那日虞缈执意留下,暗示想帮谢芬最后一次,他不会抛出这个杀手锏。
虞缈心中暗忖,袁敬看不上退隐的谢家。那么企图攀附皇室,找上如今炙手可热的晋王姬崇,也不难理解了。
她向来是被家中保护得极好的女郎,但身为世族贵女,这些事也从长辈亲族口中有所耳闻。虞缈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那二哥,你威胁了晋王的手下,会不会得罪晋王?”
虞缈长大后只回京三载,仅在宴会上见过晋王几面。她只记得,晋王是太子之后最为年长的皇子,模样生得憨厚方正,头方肩方,像是按着方形匣子的模子长出来似的。
如今皇帝日渐老迈,身体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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