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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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喝点水就行……”

“壶里的水早就冷了。”江年安打断她的话,“姐姐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他没提月经带的事,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明月心里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跟他说。

娘亲不曾跟她提过,大娘也遮遮掩掩,承受痛苦的女子们都避而不谈,仿佛它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可言说。

可孙婆婆说月经是神圣的,因为有了它,女子才可孕育后代,繁衍生息。

繁衍明明是一件很伟大的事,为何大家都不敢提它?

反倒是她常在街上看到卖药的小贩,明晃晃地打着壮阳、滋补的旗号卖药,许多男子过去询问,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男子哪怕那方面不行,似乎也是正大光明的。

兀自思索的时候,明月理好衣裳,回到了卧房,见江年安正将切好的姜片倒进沸水中。

“姐姐先去被窝里等着,马上就好。”

方才吹了冷风,明月也没了困意,掀被上床时也看到了那块血污,不禁又是脸上一热。

她坐在被窝里等着,不多时,江年安将熬好的姜茶端了上来,他坐在床边,细心地吹了吹热气,如同哄小孩一般哄她,“姐姐尝尝,不辣的。”

明月从小就怕吃姜,总觉得辛辣,此时望着少年漆黑澄澈的眼睛,她委实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皱着鼻子,苦着脸勉强喝下去。

喝完最后一口,江年安笑着夸她,“姐姐真乖。”

明月嗔怪他没大没小,与他一并躺了下来。

热腾腾的姜茶下肚,很快小腹便热了起来,江年安犹在担心,“姐姐有好一些么?要不要我用手给你暖一暖?”

“不用了。”明月心头涌起一抹怪异,他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些?

江年安却往她身边靠了靠,“挤挤更暖和。”

明月心中奇怪的感觉更甚,却不好说什么,阖上眼很快又睡着了。

外面的积雪映入窗子,屋里比平时亮了几分,江年安侧身看着姐姐的睡颜,心里一片酸涩。

他曾经无意间见到过娘亲的月经带,丝绸绣花,里面塞了柔软的棉花,很多条,每次用罢,都有婆子给她洗干净晾干。

可姐姐用的却是塞着草木灰的布袋。

他恼恨自己为何没早点发现,若不然他早就给姐姐买来更好更舒适的……

更让他难过的是姐姐方才的神情,慌张又胆怯,像是做错了什么错事一样。

可她又何错之有?

他学医之后,自然知晓月经不过是女子成长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只是涉及私隐,便遮掩不提。

世间不知还有多少女子因此事而觉难堪、自卑?又有多少女子在忍受腹痛苦楚?

江年安想了很多,萌生出要想出一张减轻女子痛楚的药方的念头来,若是能有法子根治此病,那就更好了。

因明月身子不适,江年安便将她按在家里,“姐姐多休息两日,铺子里有我照看就够了。”

“哪有那么娇气,我不去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江年安正色道:“姐姐,我是大夫,你要听我的话,要是落下病根儿,以后可要受罪的。”

明月笑了,“好,我都听你的,小江大夫。”

江年安被她脸上的笑容晃了晃心神,忙别过眼,以扁担挑起鸡鸭蛋与鲜萝卜,出门去了铺子。

明月在家也没闲着,将床单换了,烧了热水洗净晾上,又将鸡鸭圈清扫一遍,忙到晌午时,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满面虬髯的冷雄立在木门外,他魁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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