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中扉页故事①（2 / 6）

于在两年后把他低价卖去了县城的农村。

老大被卖的时候年龄还小尚未形成自主意识，他在农村的生活不能说好吧但也尚可，农村夫妇倒也没有虐待他，该吃吃该喝喝，一家人其乐融融，就这么一眨眼过了十几年。

长大之后，老大每天都在村里帮忙干活，今天帮别人搭棚子，明天给人下地里帮忙收成，后天组队下矿洞协助清理垃圾，日子有一天没一天地过着，直到那一天。

因为土壤和气候的缘故，村里那几年收成一直不是很好，收成不好收入就锐减，买了老大的农村夫妇正愁着开支问题，那天村里来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笑脸男。

他找到村长表述他是来自城里一家新开业没多久的医院，目前急需招募一批实验员，如果有村民愿意报名的，除了会月结工资外，还会一次性给予家人一笔不菲的补助金。

农村夫妇一听到这个，只是犹豫了几分钟，随后费了很大力气说服老大参加实验员计划。

但老大被骗了。

农村夫妇被骗了。

全村人都被骗了。

钱确实给足了，这一点没毛病。

可那儿说是医院，其实是精神病院。

说招的是实验员，其实是被实验对象。

老大被送到那里之后，没日没夜接受物理以及精神方面的实验，电击，针灸，令人作呕的药物，味道难闻的气体，热水烫，幽闭空间，断食，断水，与极端人物共处一室，等一系列闻所未闻惨绝人寰的极端刑罚。

老大无数次反抗说要出去他又没精神病凭什么和患者同样待遇，来之前也没说是这样的情况。

医院的负责人徐医师眯起眼睛冷笑三声，对老大提出的离开要求不置可否。

随后加强了看护。

稍有不合就接受电击治疗。

好像那里电费不要钱似的。

老大终于忍无可忍，开始计划逃脱。

可没等他详细规划出路线，就被同寝室的病友举报到徐医师那儿去了。

病友得到了升舱奖励。

老大则被关了一个月禁闭。

据说那间精神病院总共有六层楼。

老大被关在第六层最深处的禁闭室里，那个被病友们戏称为小地狱的超级禁闭室。

老大说外人根本不可能想象出里面有什么。

我问他还能比之前那些实验更惨吗？

老大说我不懂，我还是太天真。

总之。

老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过那一个月的。

老大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作出的赴死决定。

老大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禁闭期满释放当天，恰好有维修工在天台修理空调外机，六楼通往天台的门开着，可能是什么人忘了关吧。

老大抓住这次机会，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奋力挣脱了束缚，一鼓作气冲过大门，跑上天台，一跃而起。

啪。

他自由了。 ”

*

何甫的时间事务司逃亡日志 Vol.19

温佑叹了口气，一鼓作气把他那瓶鬼冰洋一饮而尽。

何甫（柯家明）听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早已扭开了那瓶酆都水，嫌弃地闻了一下味道，算了，还是放下吧，这水，喝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

大概是情绪酝酿完毕。

温佑摇了摇头，继续娓娓道来。

“

老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