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的桂花糕(1 / 2)
大殿之上,砖瓦上浮雕的每一笔都与她们的记忆重叠,曾声声唤她们殿下的宫嬷,在此时却呵斥着他们二人下跪。
阮清欢隐约觉得王座之上不止一人。
待她们行完礼,夏羿才开口,居高临下地询问道,“寡人为你们安排的住所,可还妥当?”
自是不妥,就连当地一个小富绅的府邸都比不过,夏羿明知故问,可现在他为刀俎,怎能听得半句真言。
“回陛下,您的恩德我们自当没齿难忘,又怎敢奢求住宅之奢华。”阮清欢答道。
夏羿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自说自笑了起来。
“可惜阮君横征暴敛,若非英勇志士起义,哪有今日的太平?”
可分明是夏君昏庸无能,为求安稳割去大半先阮用无数性命才换取的江山予外族,为保一时安寝,导致国土四分五裂,战争频起,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
清欢按住阮惊棠难耐的手,周身流露出与生俱来的清贵气场,仿佛她才是明堂之上的那位,她放声,咬紧每一个字的发音,故意让言语显得格外清晰。
“阮国之盛,皆归阮太皇之举,不过沾前主之光,此不劳而获之盛世,于夏不可见,对吧,陛下?”
此言既出,阮清欢敏锐地捕捉到高堂之上第二者的笑音。
夏羿面露难色,不经意间向皇太子位上迅疾地瞥了一眼,坐于太子之位之人被阴影遮住脸庞,慵懒地躺在座椅上,没有回应。
“你二人才过笄年,初绾云鬟,寡人镇国不久,正缺冲喜之事,最近听闻这镇国府养子瞿冥一倒是与惊棠你交往甚近,又为长姐,不如…寡人今日封你为明安郡主,促桩良缘可好?”
如若你想让曾经高贵的雀鸟俯首称臣,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它心甘情愿去做一只笼中金丝雀,阮清欢自小便被父皇寄予厚望,亲自教导,她明白这个道理。
方才已让夏君失了些颜面,再推脱恐无法保全,况且阮清欢看得出来,阮惊棠本就对瞿冥一有情,让阿姐嫁于有情之人,至少能自保于城中,最重要的是这样也好让她放下复阮的执念。
阮惊棠接旨。
与此同时,城郊荒外处,几具被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之上,断裂的兵器仍被死死地攥在士兵的手上,阴风怒号,仿佛要唤起死去的亡灵,血红色的晚霞渐渐消退,,残骸七零八落,一片死寂。
年轻的将军踏马归来,一身戎装,银色的铠甲在烈日炎炎下烁烁发光,他身后后跟随十万兵马,在一条街巷犹如长龙般穿行,将军拉着马绳的手修长又洁白,青色的筋络明显,看得出那曾是一双尊贵的手,将军猝然一笑,一腔的温柔便破开铁骨渗出来。
将军直抵正殿,与殿内的阮清欢她们撞了个正着。
他看似很着急,边行礼边道,“陛下,臣此番实有要事相告,边境的军粮拨放实在是……”
“爱卿今日立了大功,你只需向寡人讨要奖赏,寡人不喜在闲谈之时谈论军事。”
阮清欢记得此人,昔日斟鄩国游手好闲的纨绔小侯爷,在国难之时放下身段和地位财富,学着父辈的样子提刀握剑,在城前野战时同意打开城门交换敌军不伤城中百姓,和平占领,斟鄩国从此由夏的诸侯国变为夏国领土的一部分,那之后夏羿便有了能与阮一战的筹码。
“那陛下,臣既立了大功,臣的家人是否可以……”
阮清欢猜的不错,能让当年只为用性命赌一把山河安定的高傲小侯爷为敌国卖命的,也只可能是夏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挟持了他的家人。
“你的父亲,生了很严重的病,可药材十分珍稀啊,颂言,你说寡人该如何是好啊?”
“臣明白,请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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