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后(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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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意外的温和可亲,只是在辛林隐心下惴惴,鼓起勇气说想帮她离婚时,她脸上的表情万分诧异,说出的话让辛林隐心里一沉。

“我知道谈小姐是……一时的难过,但大哥明明已经死了,死在海难里了。”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大哥没死呢?

死人有什么好争的,死人为什么要和他争?辛林隐的解释有几分横冲直撞的,但细细听来,实则还有几分对辛林瑛的怨怼。

“不,他只是躲起来了。”谈清雪递过来一杯茶,杯口升起幽幽的淡香,衬出她腕如雪色,她了然于心,又对辛林隐说了一句:“他只是病了,所以躲起来了。”

她指尖落到修补好的风筝上,轻轻抚摸上面不同以往清雅的艳丽色彩。

“他和风筝一样,不知吹的哪一阵风,把他吹病了。躲起来之前,他已经不愿意写古体诗了,也不想读那些子曰诗云的东西,整天学着我,买了好几套西装、圆顶帽,搞起新思潮那一套。”

谈清雪的目光有些无奈,微抿了口茶,唇上一润色,更显得摄人心魂了。

辛林隐心下一突一突地跳,按耐不住地起了剧烈的反应,莫名有些嫉妒,又有些没来由的羞愧。他恍惚地把茶一饮而尽,依然口干舌燥,问:“他学那一套,估计也没什么效果吧?”

画虎难画骨,没有受过真正的熏陶,又怎么能懂外来东西的精髓所在呢。

“他写的诗出了名,文章刊了报,欣喜若狂地把钱票都捧给我。”谈清雪似乎想起那时光景,依旧觉得好笑,不过笑意转瞬即逝,她又抬眸轻轻叹气了。

“是没有效果,他买的西装压在箱底,崭新如初,不敢穿出来见我。”

“只要我穿了新旗袍,他就低落地站在我身后,不敢和我并排站。”

辛林隐听着,某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他大哥在耻于什么。

他看了看眼前的谈清雪,一身高雅旗袍,气质如冰如玉,偶尔一抬眸间,如捧温热的掌心雪。穿着沉闷死板的青衣褂,站在她身边,一个天上月,一个地下尘,怎么能不把辛林瑛的心刺地淋漓滴血呢?

辛林隐都能想的到的事,他那个心思细腻的大哥怎么可能想不到。

一个天上月,一个地下尘……一个高悬明亮,一个寂寂无名,温鸿不住地读了这几句台本,陷入了魔怔似的,郦晴还在等着下一句“谈清雪”该说的话,见他这幅入戏痴痴模样,立即放下了剧本。

“温鸿,你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温鸿闭上眼,站在原地,水珠止不住地眼角和睫毛间溢出来,慢慢打湿了双颊。

“戏是戏,你不要太难过了,之后辛林瑛不是回来了吗?他没有真的死,虽然病没好,但至少回到了谈清雪身边啊。”

“是啊,”温鸿双手微颤,抱住郦晴,粲然露出一个笑,“左右眼泪也不值钱,丢了就丢了,我为辛林隐和辛林瑛一大哭,也为最后的美好结局掉几滴泪。”

“别哭,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吧。你总是太认真了,入戏太深,容易伤心。”

郦晴轻轻拍了两下温鸿的背,温声安抚道。温鸿知道,她说的伤心很单纯,不是喜怒哀乐的情绪,而是思虑耗费太多心神的伤心,对心脏这个器官没好处。

而他是真的伤心。

研读剧本之后,温鸿就知道这个剧本至少会火一阵。那时郦晴的名字会被无数人知道,她的照片、录像会像四月的樱吹雪一般,落遍整个网络社交媒体。

刚刚几个场景,郦晴演的那样好,把淡淡温柔和无法察觉的冷漠杂糅,她就是活生生纸上跃出来的谈小姐、谈夫人。不,倒不如说谈清雪是学了郦晴的神韵,专为她设置出的人物,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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