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女(2 / 4)
,默默咬紧牙齿,手臂上肌肉绷得很紧的,单单要抑制住自己沸腾的血液和跳动的每一束神经,就花了极大的力气。
事情怎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为什么会亲他呢?明明不可能的,明明她不可能会喜欢自己,也不可能会和自己在一起。
柴栾柯心里不安又卑微地欢喜着,尽力冷静下来。郦晴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启嘴唇,开始发问。
“我们一起上的高中,一起上的大学。不论男女,你从来对别的人不假辞色,断绝了正常社交,每天就跟在我身后,难道你自己就不觉得这其实是一种病态的、不健康做法吗?”
“我知道。”
像个很懂常识的正常人一样,柴栾柯不假思索地回答。
“除了我,你的人生中至少应该见过别的人,我指的是适龄女性,隔你十米远的女性路人,暂且也算进去,一起加起来,最少最少也有上千人了,为什么你不多看看她们,选择性的进一步了解,非要吊死在我身上呢?”
“没有上千人。”
“在我心里,除了你,其他人都不算遇到过。”柴栾柯眉眼深邃,自然地说出回答,他并不认为这是一句讨巧的情话,又接着补充了两句,“我知道我自己有病,病的有点吓人,有些厉害,但这不是你的原因,也决不是你害的我。”
“心理医生治不好我的。”
“那要怎么样才能治好?”郦晴偏头看他,想办法对上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脸,满怀忧心地发问。
“……”你爱我。
柴栾柯咬住舌尖,传来一阵清醒的痛楚,才没把这句梦话真的说出口。他已经借酒装疯地说过一次,再也不想把自己的感情变成她的负担,卑鄙地胁迫她、要求她。
“不治了。”
“就让我病着,不好吗?你中学是在本子上摘过一首诗,什么眉目大病一场,什么寂寞的健康,有这样的诗,就说明病着也有好处,太清醒了,说不定更觉得这个世界无聊又寂寞。”
他平时总是沉默寡言的,除了照顾郦晴也没有什么爱好了一样。郦晴从不知道,柴栾柯知道这样一首诗。
郦晴茫然地回忆了一下,根本记不起自己抄过这首诗,无奈的回道:“那大概是别人夹在我课本里的,我也没仔细看,就顺手放在本子里了。”
“那本子也是写满了,丢掉的,怎么又到你手里了?”
柴栾柯失语了一阵,半晌才说,“上面都是你的字,总不好丢掉。”
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卧室里,高大的背影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很快手里拿了出来,交到郦晴手上。
“我不想问你离婚的原因,你不想说,就不用告诉我。”
“这是我的存款,留着也没用,倒不如给你吧。可能没祁总那么多,但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
郦晴手里被塞过几张冰凉的卡,她愣了愣,这几张卡像个游戏里突然派送的大礼包。她捏着卡,不知道怎么办,叹了口气,放在桌上。充值了大量金额的虚拟账户,依旧是虚拟账户。
钱财对她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用处。
她顿了顿,想到了什么,问了柴栾柯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一起看过那么多书,你最喜欢的,是哪一本书,哪一个故事?”
“尾生抱柱的那个故事。”
那个最俗的、最蠢的、最笨的故事,尾生抱柱,至死方休。柴栾柯站在郦晴面前,身姿挺拔,十分认真地告诉她,还多解释了几句。
“他一直等那个私奔的姑娘,等到洪水淹没头顶,抱着柱子宁愿死都不愿意离开。他是个蠢人,又是痴情人里绝顶聪明的人。”
他语气里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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