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庐江两闹(其十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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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卫中那种特殊的反掌握拳礼,而是行了个普通的江湖握拳礼,问道:“潘首座这番话,倒是让本官更加不明白了。”  潘籍哈哈哈笑了三声,单手抬起仰了一碗酒后才道:“抱歉,这是本宗门内部之事,本座真是的,既然决定要讲,居然还对裘大人保留三分,合该从头到尾讲个透彻才是。”  潘籍居然在此时为这事道歉。  裘非常突然发觉这位寂静堂首座待人实在有独到之处,这次告歉怎么看也是潘籍自己卖关子有意为自己设卡,既好铺陈自己将要说的话,先告一歉压低姿态也能在不知不觉间送了听话者一副好心情。  裘非常相信如果这位殊胜宗首座潘籍进了官场,只怕比他这玄衣卫试百户更加如鱼得水。  潘籍做好铺陈,接下来当然是把想说的话一次铺开,可他似乎觉得这么叙述太不精彩,有意又问了裘非常一个问题:  “裘大人在玄衣卫做事多年,觉不觉得这江湖、朝廷、民间之别,有时候实在是麻烦?”  裘非常心知这问题只怕是对后面的论述又一层铺陈,他配合地尝试答之:“……确实,民间和朝廷本就有别,律法也不过是横在两者之间一层定规,虽有管束之用却只作用在相触之时。  江湖混沌、朝廷固执、民间愚昧,才有扬州今日之事。”  裘非常刚刚答完就有点后悔,心想自己太想知道殊胜宗的用意,结果居然自己先吐出句这么大胆的话,实在可能会给人留下把柄。  他赶紧倒了一大碗酒仰头咽下去,多少掩饰一下失言窘态,可说出去的话却是收不回来的。  潘籍叹口气,倒没抓住裘非常这句判语不放,而是首先对这句话表达了充分的理解:“裘大人在玄衣卫中身居要位,在江湖、民间、朝廷中三面受苦忍气,确实是不容易。  本座虽然是江湖人,却未必没有从自己的角度发过类似之叹,是以从过去就希望有机会改变如今的欲界。  本座和师尊同心同德,师徒两人共同努力。  终于苍天不负,让本座接替师尊当上寂静堂的首座,而师尊则顺利接任宗主,力排众议定下以我们师徒大志为方针。  如此,本座和师尊才有一展宏图的基础,扬州此时大乱则是上天另一重厚待,是以‘切利支丹’‘患殃军’两乱既对扬州现状是剧毒,在本座和师尊乃至整个殊胜宗来说,却是未来欲界一剂良药。”  裘非常倒是很好的听众,听得潘籍如此铺开论述,知道殊胜宗所图不小,于是再行握拳礼,用最虔的口气问话:“不知道潘首座和令师——殊胜宗主——是存怎样的宏图大愿?  这和扬州又有何干系?”  潘籍转过脸来,他的眼中此时发出异彩:“本座和师尊曾经讨论过为何大乘佛学不能广传,只在扬州扎根较深,讨论来讨论去,最后结论是因为扬州从来都是荣朝和欲界江湖中那处突破口。  就算不论十年前的那场涝灾,扬州接海之地太多,怒界和凶途岛一带的海盗屡屡犯岸,朝廷和江湖各设海防彼此不能相通合作,所以涝灾之前扬州虽富裕,却是养肥了个别商人,而从来算不得安定。  所以不才正是本座,想到了本宗门既在扬州,就该以扬州为机图个机会,着手与破坏江湖、朝廷、民间三者之间的隔阂,为大乘佛学的广传创造更好的机会。  而师尊和本座参议多次,觉得若要破除三者隔阂,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引来外力,而要更方便引来外力,就要扬州地面上因乱而耗。”  这番话虽然没有彻底铺开,裘非常已经难以想象这后面的结论将会如何大胆,他不敢硬接下话,只颤着声音小声道:“……这、这……为了引入外力才要、要让扬州大乱,那再来引的外、外力不就……不就是外、外国?”  潘籍一笑,用一种极为自豪的表情道:“不错,正是外国。  本宗所拥护的僧团其所讲大乘佛学和那见识短浅的灭度宗拥护之僧团所讲小乘佛学的差异,就在对于‘苦集灭道’四法门中‘道’之一字的理解。  小乘佛学认为‘道’就是灭净,善行足够就消灭干净自己业力不再入轮回受苦,如果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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