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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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闲暇,海拉和卡鲁耶格闲聊的话题也轻松起来,不再围绕着学生的成绩和巴比鲁斯工作,转而能大谈特谈他们最近读过的魔术书和古典小说、新兴的说唱歌手和小众电竞圈子里没滋没味的瓜。

“手下把那篇八卦稿子交给基尔的时候他都要气疯了,”海拉笑声如铃,红裙款摆间将幼时埃尔杜女士灌输给她的那些礼节全都抛之脑后,惟妙惟肖模仿那位名记者表面水波不兴、实则尖酸刻薄至极的语气:“两个蠢货,一群小丑,这也值得你写九千字大书特书?不如把你这身皮揭下来赔这几页稿纸算了。”

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对海拉这样的恶魔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卡鲁耶格也不禁为这精湛的演技露出赞赏,在海拉身边且非工作状态时,他会不经意显得过于放松:“一般的记者都是谨言慎行,这位倒是......个性鲜明。”

虽然放松但依然严谨的老师斟酌了一下用词。

海拉嗤笑,倒是并无嘲弄的意味:“毕竟是能让他们总编都一再容忍礼遇的魔,当然有资格个性昭彰了。”

谈笑间,两位恶魔款步进了二楼包厢。

本次出演的并不是丹特娇小而强悍的多耳当家,是从偏远地区巡回演出至此的一支小乐团,租用的也是整个乐厅中小型的一间。尽管如此,但恰是能够顺利在此登台,更是足以见其实力不俗,让从未听闻这支乐团名字的老听众都忙来一观,生怕错失了沧海遗珠。

无论空间、乐团规模或者是名气大小,为能使至此的每一位听众都享受到最顶级、最奢华的听觉盛宴,整座丹特音乐厅从立项建设就招募了享誉魔界的建筑师与大音魔来做规划。大到中心乐厅构造,小到包厢窗棱的每根走线,没有一处不是经过多次反复测试的独特设计;必要时甚至会让工匠将魔术灌注入建材中,近乎不计成本得耗费魔力、物力,只为能让听众落座、指挥抬手、第一个弦音乍泄的瞬间令在场所有魔都心甘情愿溺死在这乐流汇聚成的滔天汪洋中。

票在入口处就以检过。身着不菲红丝绒套装、彬彬有礼的检票员将两张设计也颇具艺术感、可做纪念品的票根退还后,马上用对讲机联系了楼上的侍应生准备好房间。

包厢都是半包围式,把手都擦得一尘不染的双开门已经打开静候贵宾来到,侍应生亭亭玉立在一旁,向海拉、卡鲁耶格二魔致意。以示对服务人员的尊重,海拉和卡鲁耶格入门后并没有径直向内,而是先立在门前待到门扉掩上再点一遍头后才转身。

不约而同地,两个魔都先走到窗边,一左一右解开两侧的飘逸纱帘拉好。

那薄帘上隐隐冷光流动,里面还织着单向静音和阻碍辨识魔术。素手翩飞解开束帘丝绳时,海拉不经意抬眸转头,恰好瞧见斜对面、正对舞台最大的那间厢房里,窗牖大开,而里面吵吵囔囔活蹦乱跳的,正是自家伴侣的得意门生。

她的后任学生会长也在。一屋子少年虽不多,但毕竟正值最吵闹且难以管教的年纪,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时不时还带着即兴手舞足蹈的辅助,仍由阿斯莫德这位“礼仪之恶魔”在旁火冒三丈也管辖不住,最后只能被入间推到一旁放纵他们去了。

小孩子的天真,理所应当却又格外珍贵,让过去少见这般青春活泼景象的忙人儿忍不住轻笑出声。离她不远处的卡鲁耶格向她投来目光,她便挑着一角纱努嘴示意男魔视线该往那边去。

不同于督学,正式要管教他们的班主任一瞧,立马无奈地咬了后槽牙:“这群小兔崽子......”

“学生也要劳逸结合才能好好长大呀。”一扬轻纱阻断独属于班主任的严苛目光,海拉揪着布料一角向他走去,彻底遮蔽住外界存在可能的一切窥视。

整座大厅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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