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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陈嵩便早早收拾好了准备去见傅爷爷
两人一见面,寒暄了几句后,傅爷爷就问:“你啊,平常那是有事才来,没事可想不起我,
说吧,这次找我又惹什么祸了?”
听着傅爷爷的打趣,陈嵩面露几分窘态:“我哪有啊,这次找您绝对是正事。”说完,陈嵩摆正了姿态,“您知道肖钺吗?”
听到肖钺的名字,傅爷爷明显怔愣住了:“是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们杂志社想要采访他,但是他拒绝了,而且……”陈嵩顿了一下,“他说他以后不会再演戏剧了,我想知道原因。”
傅爷爷听完,叹了一口气,讲起了尘封的往事:“我第一次见到肖钺是在他9岁那年,他那时候瘦的和小鸡崽似的,面色发黄,一看就营养不良,但是当我一看向他的眼睛,又感觉好像藏的下太阳,我当即就喜欢上了,但是,他当时被你黄爷爷收为徒了,后来我就看着这孩子训练越来越刻苦,经常把自己摔得浑身是伤,但是一句疼也不喊,我有次忍不住跟他说:‘疼就喊出来’,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陈嵩一怔:“我猜他跟您说,我不疼。”
傅爷爷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我现在还没有疼的资格,我需要在努力在努力一点’,然后我就看他练嗓子从早到晚,直到嗓子受不住了,为了耍牙,那经常满嘴是血,练僵尸跳更是浑身青紫,后来他便可以上台了,也变得越来越夺目,我以为就能这么下去的时候,没想到。”
傅爷爷这时停顿了:“肖钺这孩子,小时候家里出了一场变故,父母双亡,和爷爷相依为命,却没料到,在他20岁时,爷爷摔了一跤,这一跤摔的人差点没了,当时肖钺没什么钱,为了凑够医药费他就拼命演出,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戏剧爱看的人很少,一个月很少有演出,演出费也不高,哪能凑够医药费,后来我就听说,肖钺不再演出了,唉,可惜了。”
陈嵩听着那一声‘可惜了‘,心里跟着颤了颤,他也没想到,那个少年,那个张扬的少年会是这样。
随后陈嵩着急的问:“您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吗”
“应该是在后山村”
听到这里,陈嵩着急的跟傅爷爷说了再见,他想去看看肖钺,看看他多年未见的小孩
但是当他坐上车,却发现,他连肖钺在哪家酒吧也不知道,就在他无措时,他给肖钺打了个微信电话,那边声音很快响起:“喂。”
“我,我是陈嵩,你在哪啊,我想见你。“听出电话那头的哭腔,肖钺眉头一皱
“你怎么了,我去接你还是给你发定位?”
“你给我发定位吧。”陈嵩想看一看他的工作场所。
当陈嵩跟着定位找过去的时候,看到肖钺正在搬货,太阳底下,少年麦色的皮肤熠熠生辉,汗水顺着肩胛骨留下,胳膊上青筋暴起,陈嵩看到少年朝自己扬起一抹笑,
顺着夕阳下,掩藏不住的是陈嵩耳后的红
“怎么了,这么着急见我?”肖钺向陈嵩跑来
“没什么事。”陈嵩撇过眼去
“我好像记得我们今天才第一天见面吧,陈编?”肖钺打趣
陈嵩不说话了
听到那边有人喊,肖钺急匆匆说:“你先在这等会,我把剩下的货搬完。”
陈嵩默默的跟了上去,拿起一箱酒就搬
肖钺看到后眸色深了深:“我来吧,你看着就好。”
但是陈嵩坚持,搬完后,陈嵩遮了遮发红的手,眼眶也有点酸
暮色降临,酒吧变得灯红酒绿
陈嵩一脸出神的看着正在调酒的肖钺,酒吧的灯光照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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