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2 / 3）

，自己转身离开，安康上前递了银子给大夫，见姜乐离开，小声询问，“五年后，能治吗？”

大夫接过银子，摇摇头，声音拖长，“只能等死喽。”

安康觉着今日真的冷，大概是自己走在雪上的原因，寒气从脚底传到全身，最后停在心房。

安康上了马车，看着姜乐，少女肤色白皙，唇色淡淡，眼睫垂下，在眼窝打下一片阴影，想着大夫的话，安康心里难受，渐渐地，红了眼。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喝药的？”姜乐突然问。

安康闻言，先前还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掉下来，“六岁。”

姜乐点头，六岁，可是水晶是什么时候开始下毒的？姜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停药的？

“小姐……”安康带着哭腔，眼泪不停地掉。

“嗯。”姜乐抬眼看向安康，发现小丫头哭了，连忙从袖中拿出手帕，轻轻擦掉安康挂在脸上的眼泪，“哭什么？”

安康哭得更凶了，“小姐，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就应当自己熬药，奴婢就不该把药交给水晶来熬。”

姜乐手一顿，“药之前是你在熬？”

安康哭着说:“是，以前是我在熬，小姐八岁那年水晶突然说以后她来熬药，我想着谁熬药都是一样的，就交给水晶了。”

姜乐眼神一顿，“别哭了。”

八岁，若是八岁开始，那算日子也应当是时候了，竟然没事，就说明原身停药已经有许久了，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姜乐松了一口气。

“小姐若是去了，我也就不活了。”安康还在哭。

姜乐拍拍她，柔声道:“你看你家小姐不是还在这吗？这药我早都停了。”

安康不哭了，看着姜乐，小声询问，“真的嘛？”

姜乐板着脸，脸色严肃，“对啊，你有亲眼看见我喝药吗？”

安康想了想，摇头，“没有。”

姜乐一笑，“那不就对了。”

安康这才笑起来，“小姐真聪明。”

姜乐心里却是不轻松的，她不知道姜二小姐什么时候停的药，所以她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毒有多少，会不会在某一日危险到自己。

“安康，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姜乐嘱咐安康。

水晶是姜夫人给姜乐的，从小就跟着姜乐的，不可能一开始就是抱有这样的目的，想来应当是中途受人挑拨，她要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人在暗处，像伺机而动的毒蛇。

安康不解，但也没说什么。

二人交谈之际，马车停在禾府门口，禾府门口停了马车，姜乐下车，安康在旁边撑着伞。

谢白姬正在禾府门口与禾府人说话，姜乐就站在旁边等着，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谢白姬与禾府人道别，就要上马车，转身一看，发现姜乐，连忙上前。

“姜乐，你怎生来了？”谢白姬语气惊喜。

“你我朋友，来送送你。”姜乐笑道，示意安康将礼物递给谢白姬的丫鬟。

谢白姬神情愉悦，下巴微抬，“这才对嘛。”

姜乐笑笑，看着谢白姬。

“我走了以后，你要小心你的堂姐，受了欺负要还回去，你性格温温吞吞的，看样子就不像会还回去。”谢白姬皱眉说。

姜乐笑着听，谢白姬又嘱咐好一通，直到丫鬟提醒才依依不舍的上马车，进入马车前又回头嘱咐，“记得来梧州看我。”

姜乐笑，“一定。”看着马车逐渐远去，只留雪上车痕。

雪上空留马行处。

姜乐回到宋府，安康听姜乐的话没表现出什么，但总是看着那盆死了的大花蕙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