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4)
立,面容冰冷。
都没什么感情,早早分开了?
他真敢说。
衣致心中觉得好笑,就算是他唐大总监是一块捂不热的冰,没对她动过心,她认了。
可那时的她对唐鹤之,可是倾尽所能讨好,满眼欢喜的。
这人当真瞎了,半点看不出来?
“唐sir,”她学着网上那些人的叫法,拿出对外人的撒娇语气,“我脖子仰得都酸了。”
话语亲昵,但很明显的不走心。
“行行好,快点下来吧?”
反正都说了不爱,没感情,那她也不必再介怀,倒显得她很在意。
将心底一抹几不可查的酸涩扼杀,再交谈起来,便轻松许多。
衣致笑得明媚,刚才在下面喝了点酒,熏得脸蛋微红,人面桃花。
“唐导,”她不偏不倚对上他,“请吧?”
。
宴会散场时,已是接近凌晨。
NASIQ面向新锐设计师,都是年轻人,候泽诚许茉又没有架子,一帮人闹了一整晚,气氛颇佳。
衣致婉拒了宋立的邀请,想要一个人散步去地铁站,醒醒酒。
后半场,她喝了不少。
许是因为起兴致,又可能是唐鹤之那句拒人千里的话,谁知道呢,衣致懒得想。
申城夏夜的风多少带着些凉意,她穿的少,雪白手臂舒展在晚风中,觉得自在又畅快。
恍然间似乎回到了巴黎,十一点多的夜晚,她做完晚课,连着要去打便利店夜班的小时工,舍不得坐出租,便一个人在空荡混乱的街道上狂奔。
那时风也如这般,她偶尔抬头仰望,万家灯火,宫舍通明,没有一盏属于她。
也会濒临崩溃,蹲在异国街头失声痛哭。
只不过此时心境,和当时完全不同了。
摇摇晃晃走在街头,衣致抱胸抵御细微的寒冷,胃部火燎般的痛楚,令她慢慢皱起眉头。
真是糟,忘记胃病了。
“嘶。”
忍了又忍,衣致还是寻了根电线杆,踉跄走过去,顺着杆子蹲下。
她身体蜷缩在一起,头搁在水泥杆面,打算挨过这波疼。
没想到疼痛愈演愈烈,衣致眉头渗出汗来,又被凉风吹干,冷热交替,她猛地瑟缩了一下。
此刻选手们都走得差不多,衣致叫不到人。
有点玩脱了,她懊恼一瞬,摸出手机,颤抖着要叫辆网约车。
突然肩头一暖,一件极具分量的西装外套盖了下来,将她牢牢护在了下一阵晚风拂过之外。
衣致下意识攥住西装胸前的翻领,瞥见其上针脚细密考究的白鹤刺绣。
“怎么了?”头顶熟悉的声线,连带着若有若无的白玉兰香,一同压下。
她抬头,唐鹤之站在她身后,风将他一丝不苟的额发吹得微乱,影子被路灯拖得极长。
撤下名利场,他多了些细微的放松,道旁银顶迈巴赫亮着前灯,将她苍白狼狈的面庞照亮。
衣致觉得丢面子,长久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令她下意识要站起来。
西装顺着动作,向下滑了一滑,唐鹤之瞧见那只捂着腹部的手。
“不舒服?”他再问。
低沉的,冷淡的声音,像是出于礼貌的关照问句,而非真心实意的忧虑。
“没有,”衣致撑着膝盖直起身子,“感谢唐sir的西装。”
说着,她就要扯下来还他。
奈何西装刚刚离身,一阵凉风就吹过来,掌心下的胃突突痉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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