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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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杏说完,哼声道:“你不会不愿意吧?”

紧贴着的是他略带暖意的胸膛,稳定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击着铃杏的手掌,那样热烈,那样势不可挡。司见月弯着凤眸,眼底铺着细碎星光,清冷干净的少年音响在耳边,他轻声说:“我愿意。”

铃杏心尖一动,像被烫到了似的想缩回手,可是司见月却不让她临阵脱逃,微微挺起胸膛紧追着贴在了她的掌下,又将她不由分说地摁了回来。

司见月低低重复,“我愿意的。”

铃杏惯来是把别人逼疯的那个,不曾想也有被别人逼疯的时候,她的脸颊阵阵发烫,猛地把司见月推开了去,爬起身来,匆匆便夺门而出,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你好烦……我要睡觉了!”

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紧接着又传来砰的第二道关门声。

司见月静静地看着房门,星星点点的笑意如同潮水般褪去,转而恢复成波澜不惊的古井。他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被弄乱的衣襟,抬手在房门放了个不能随意出入的禁制,然后碰了碰颈间那条锁心铃。

清脆但细微的铃铛声轻轻响起。

“还真是拿我当小狗啊,高兴就来哄哄我,不高兴就管都懒得管我。”司见月稍一用力,那条脆弱的锁心铃便险些快要崩断,好在他及时停住。

沉吟片刻,他到底是没有把它扯掉,而是把它妥善地收进衣领里,又恰好贴在了他的心口处。

躲在床尾的厌听目睹了全程,叹为观止:“太子殿下,高啊。”他啧啧称奇,“把季铃杏这种没心没肺的坏女人都给整害羞了,原来她也是会脸红的。”

司见月淡淡地说:“我只是把另一半神魂过往这些年来想做,但又没敢做的事情,按照他的行事作风替他做了一遍而已。”

他走下榻,倒了杯冷茶压下腹中的烦躁,神色阴郁,“拥有我的一半神魂,却连我的一半胆子都没有,但凡他能勇敢一点,也不至于会死在季铃杏的房门前,被我占据了身体的掌控权。”

厌听想起那具被薛定爻养大的凡婴,他沉默半晌,不由叹息出声:“他是你的人格,虽然不同于神龙,也不同于妖魔,但他确实是你的一部分。”

“所以,”他一脸严肃,“不要自己骂自己。”

司见月:“……”

在铃杏回房的一刻前。

与此同时,薛遣淮也并未入睡。

他双手撑在窗台边沿,冷淡的眼扫视着街道上过往的人群,车水马龙的商贩们正在陆续收摊。隔壁厢房的动静也轻了下来,他侧目细听,那道他想见的身影在灵识里勾勒成形,似乎就在房门口。

可洛夕瑶只在房门口静静立了一会儿,并没有出声问他睡没睡,也没有敲门,便转身离开了。

薛遣淮脸色一沉,手臂倏然使劲,凌厉流畅的肌肉线条绷紧,翻身便从窗台跃至隔壁厢房,好在隔壁厢房并无人住,否则见到他怕是得吓一跳。

他大步流星,一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然后在洛夕瑶回房的必经之路守株待兔。

而洛夕瑶似乎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果然没有防备地撞进了他怀里,又被薛遣淮稳稳扶住,然后低下头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洛夕瑶愣了愣,迅速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道了句:“师兄。”

薛遣淮收回手,背在身后:“嗯。”

洛夕瑶知道自己在他门外徘徊,或许已经被他发现了,但她不慌不忙,“师兄怎么还没睡?”

“没看到你回来,我不放心。”薛遣淮高大的身形隐在黑暗里,低沉醇厚的嗓音倒更显清晰,听得人耳根酥麻,说什么都像在说情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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