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3)
,反正我觉得师姐挺好的,她永远是我师姐。”
玲杏听到这里,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她用手肘撞了撞司见月,得意地说:“喂,其实我也没那么讨人厌,人缘还是不错的,是吧?”
司见月老实回答:“你说的是。”
玲杏总觉得不对味儿,狐疑地瞪他一眼。
两人心不在焉地又听了会儿墙角,还没察觉到风雨欲来,直至唯一一个真的长了耳朵的厌听忽然迟疑着开口:“他刚刚好像说……薛定爻派人去苦忘崖找你们了?我没听错吧,就我听到了吗?”
司见月:“……”
玲杏:“……”
他们几乎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冲回苦忘崖的,玲杏慌慌张张地将途中屡次想要说话却始终被打断的司见月推进房里,接着又往自己的房间跑,然而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就被人啪地一声给抵住了,那股熟悉又欠扁的霸气从门缝里侧漏进来。
玲杏冷笑一声,心里想着集市里狠狠一刀剁在猪肉上的屠夫,然后牟足了劲儿再次关门。
看姐这回不把你的咸猪手夹断!
那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铃杏了,又何尝不知她的丧心病狂,吓得赶紧把手一缩,改用身体用力地抵住,张口就骂:“靠,季铃杏你找死是不是!”
铃杏呵呵道:“找你妹!”
她嘴上强硬,但到底是不如对方力气大,反复推拉了几次便也作罢,脸黑黑地抱着手臂不动了。
可怜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穿海棠色赤金锦袍的男子站在门外,缓缓站直了身子。与霸道狂狷的气质恰恰相反,他生得很是斯文,五官俊秀,既不像薛遣淮的剑眉星目,也不似司见月的清冷昳丽,而别有一番温文尔雅的书生气,唇角总是保持着天生上扬的弧度,无论什么表情,愉悦亦或不太愉悦,都永远像在微笑似的。
薛定爻不轻易收徒,是以其座下的亲传弟子仅有三名,除去首席的薛遣淮和关门的司见月,就只剩下不尴不尬地卡在中间的二师兄宁骁了。
要介绍此人,可绝非三言两语的事。
话说薛定爻这老登吧,没干过几件人事,天天抓着问剑宗的弟子疯狂鞭策,还有就是收徒的眼光犀利得别具一格。包括亲生儿子在内,这三个徒弟都是表面温和有礼,其实性格闷骚得各有千秋。
真要打个比方以更确切地形容的话,姑且可以这样说:假设铃杏做了坏事,薛遣淮会义正言辞地劝阻她,司见月会无可奈何地帮助她,而宁骁则会先义正言辞地劝阻她,接着无可奈何地帮助她,然后再笑里藏刀地举报她,完事还要装无辜给她看。
玲杏对宁骁的印象很一般,从不叫师兄,多半是叫他“姓宁的那个事儿逼”,或者“阴险小人”。
不为什么,单纯看他不顺眼。
先前玲杏还喜欢薛遣淮那会儿,宁骁就总爱掺和一脚,哪哪都有他,跟狗皮膏药似的。
当薛遣淮教铃杏练剑的时候,宁骁便在旁边死赖着不走,眼神比铃杏还要娇羞,还要崇拜,星星眼道:“师兄,这个招式我没学过,也教教我。”
当薛遣淮帮铃杏写籍论的时候,宁骁抱着一大堆小山般高高叠起的习册,哗啦啦倒在桌案上,挤开她道:“师兄,我写不完了,也帮帮我。”
当薛遣淮和铃杏共度良宵的时候,宁骁突然出现横插在二人中间,捂着心脏跟男版林黛玉似的,活像刚娶的新娘子跟隔壁老王跑了,看得她直倒胃口,还惆怅道:“师兄,我好寂寞啊,也陪陪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狗贼!
玲杏当场拔剑指向他,怒目而视,气急道:“姓宁的,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你不是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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